他竟然用了那麼長時間來下精神烙印，肯定種下的精神烙印很深。
“不行，得趕緊想辦法。”黑鷹低喃一聲，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
公路上，陸然望著黑鷹的車輛消失在儘頭，這才將目光投向手中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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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已泛起細密的裂痕，一角正簌簌剝落，看來這張試卷的可用次數已所剩無幾。
陸然收起試卷，轉身朝著寧臻的方向走去。
“你成功了嗎？”寧臻看到車子離開，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陸然點頭，“應該是成功了。”
寧臻又打量陸然一眼，“我記得你上次說你的精神值不到500。”
“我沒騙你。”寧臻幫了陸然，陸然對寧臻也沒有最初的敵意，“我的精神值確實不到500，準確的說，才450.”
不過這也是陸然剛剛升到的數值，這就沒有必要對寧臻說了。
“你一直都是精神異能者麼？”寧臻又問。
精神異能者與其他異能者雖然都是基因畸變的人，但是精神異能者要比其他異能者少，受到的管控也多。
這也很正常，精神異能的能力最強，但是留下的隱患也很多，更容易畸變。
擁有異能的人，不管異能是什麼，使用的次數越多，對自己身體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超出使用能力的還會有很大的副作用。
精神異能者與精神汙染源一樣，數量稀少又非常難搞。
“也不全是，我的精神值之前並不高。”陸然不想解釋太多，又說道：“你今天幫了我，我已經記下了，我也可以幫你一次，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可以告訴我。”陸然說道。
“加入自然協會如何。”寧臻立刻道。
“換一個吧。”陸然皺了下眉，“我不會加入你們協會的。”
寧臻：“真的不想和自然協會扯上關係？”
陸然：“我身上的關係已經夠多了。”
他不僅得罪了進化協會，也有可能得罪了一個荒野小隊，腦子裡還有一個時刻都要注意的玩家係統。
“好吧，如果你非要撇清關係的話，那麼你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讓你做什麼，等想到了再告訴你。”陸然的精神值還不到寧臻想要他去完成某個任務的條件，當然她也不確定陸然給她說的精神值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然點點頭，“好。”
“走吧，上車，我送你回去。”寧臻又道。
陸然環顧四周，這條街地處內城區西部，雖靠近公園，卻離特處中心有段距離。
“不用了，我跑回去就行。”他說道。
“這麼遠的路，跑到什麼時候去？上來吧，又不是沒坐過我的車。”
略一沉吟，陸然還是坐上了寧臻的車。回程時，淩晨的車技比來時平穩了許多，不再像方才那樣狂飆突進。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特處中心前。
陸然下車後摘下頭盔遞給寧臻，誠懇道：“今晚多謝了。”這已是他第二次道謝。
“我可不是白幫忙的。”寧臻接過頭盔時眼底閃過笑意，“回頭也得讓你幫我辦件事。”
“沒問題，等你想好了隨時說。”陸然爽快應下。
回到住處後，他再次嘗試感應精神烙印。閉眼凝神間，腦海深處果然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像蛛絲般纖細，卻確鑿存在。
這種微弱的聯係源於雙重原因：一來陸然與黑鷹的物理距離拉遠，二來他本身注入的精神力本就有限。此刻身處特處中心，他再也無法像先前那樣輕易侵入對方精神世界。
歸根結底，還是留在黑鷹精神內的烙印太過薄弱。
換言之，若對方背約，這烙印除了能在一定範圍內定位其位置外，再無其他威懾力。
睜開眼睛，陸然打開了係統麵板，係統麵板關於個人信息的那一欄，他的精神值直接下降了20點，這就是自己留在對方精神世界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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