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負責人的話,陸然與宋讚均是心頭一震。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一絲愕然之色。
難道這個外賣員就是他們要找的汙染源?可他已經死了,一個死亡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汙染源呢?
陸然此前曾在檔案報告中看到過死亡之人產生汙染的案例。
然而,那份報告的末尾卻注明,這種精神汙染發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不具備實際參考價值。
陸然與宋讚立刻前往了安保部,意外死亡還有各種刑事案件都歸安保部負責。特處中心隻負責汙染事件。
陸然與宋讚立即動身前往安保部,按照職能劃分,意外死亡事件與各類刑事案件均由安保部管轄,而特處中心僅負責汙染事件的調查與處置。
抵達安保部說明來意後,兩人很快被安保員接待,並調閱到了相關檔案。由於這起事件被定性為自殺,安保部並未深入調查,僅按流程出具了一份死亡證明。
案件報告中附為何生的個人檔案:資料顯示,何生是孤兒,身邊無任何親友,唯一的親屬遠在距羅崗甚遠的另一安全區。
按照羅崗政府的相關規定,此類情況將由政府出資完成火化與安葬。
因此,何生的屍體被打撈上岸後,便直接移送至殯儀館,目前大概率已完成火化。
陸然注意到何生的具體死亡時間為28天前,其屍體在湖麵漂浮數日後才被發現,而打撈時間正是20天前,恰恰是劉勇出現異常狀況的起始日期。
難道這一切真的與何生有關?
他就是他們要找的最初的汙染源?
陸然與宋讚隨後調取了何生的詳細住址。宋讚本打算先去何生的住所勘查,陸然卻提出想去殯儀館一趟。
“去那裡做什麼?”宋讚不解。
“被火化的人真的能形成汙染源嗎?”陸然目光沉了沉,“我猜他很可能根本沒被火化。”
宋讚聞言皺起眉頭,兩人隨即調轉方向,趕往羅崗唯一的殯儀館。
當晚八點三十分,兩人抵達殯儀館。儘管工作人員已下班,但因提前接到通知——羅崗城內所有機構均需配合特處中心工作,一名值班人員早已在門口等候。
“你好,特處中心,陸然。”
“宋讚。”
兩人向殯儀館值班人員出示證件,簡明道明來意:“我們想調查20天前由安保部送來的一具屍體,死者名叫何生。需要查看他的火化證明。”
“何生……那個……”值班人員聽到這個名字神情驟然僵硬,“你們找他做什麼?時間隔太久了,可能記錄都找不到了……”
“20天算久麼?”宋讚挑眉,“按照規定,殯儀館檔案需保存三年吧?”
值班員喉頭滾動,目光躲躲閃閃,最終吞吐著撕開真相:“實不相瞞……何生的屍體……沒有被火化。”
他猛地抬起頭,聲音壓得極低:“因為他失蹤了。”
聽到“失蹤”二字,陸然與宋讚的心臟幾乎同時劇烈跳動起來。
一具早已確認死亡的屍體,怎麼會平白無故消失?
答案呼之欲出,這具屍體很可能已轉化為汙染源。隻有被汙染感染的事物,才會引發如此離奇詭譎的現象。
“為什麼當時不第一時間上報特處中心?”宋讚皺眉質問。
“報了!”值班員急得直搓手,“第二天就打電話了!可特處中心說……他們的職責不包括找屍體。”
陸然驀地想起,當時特處中心的確在籌備年度技能比武大賽。
但即便賽事在即,中心也設有24小時汙染事件應急專線,斷不至於放任潛在汙染隱患不管。
“你當時怎麼描述的?”他追問。
“就說……殯儀館有具屍體不見了。”值班員如實回憶,“接電話的人說,屍體失蹤歸安保部管,讓我們找他們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