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垃圾桶找了好幾個這樣的碎片,慢慢的將這個紙張拚湊了大半。
上麵的內容也顯現出來,這是一張關於基因抑製劑實驗體的報名信息。
上麵還有一些用筆畫過的痕跡,陸然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的文字,正是何生的簽名,而這張報表示生物公司研發了一種新型畸變抑製劑,正在招募試藥人員。
上麵要求報名人的畸變指數必須在35以上,且沒有服用過其他的抑製藥劑。
試藥人員報名成功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
兩人很快將整個報名信息表都拚湊了出來,陸然拿出通訊器搜索上麵的生物實驗有限公司。
搜索頁麵上顯示,這是一家專門研究基因畸變的生物科技公司,成立於十三年前。
但是因為經營不善,在五年前就倒閉了。
陸然看著名字確定了好幾遍,確定這張報名表的上公司就是自己搜索出的名字。
隻是報名表上的時間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可是這個公司在五年前就倒閉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何生是不是傻啊?這種試驗一看就是騙局,連長生製藥這種行業龍頭都研究不出來的東西,一個小破生物公司怎麼可能搞得出成果?"宋讚擰緊眉頭,一臉難以置信。
陸然沉默片刻,喉結隨著歎息微微滾動:"你不懂畸變指數超過35的人是什麼心情。看著檢測數值像倒計時般一點點攀升,哪怕明知是海市蜃樓,也會拚了命去抓那根救命稻草。"
陸然收回視線,在沙發上又看到了好幾本書,他拿了出來,看到上麵寫的是《基因的秘密》
《從食物中尋找改變畸變值的方法》
《呼吸法對畸變的影響力》
這些書顯然被頻繁翻閱,書角卷出弧度,像被無數次摩挲的舊物。陸然記得檔案裡寫著,何生隻有初中學曆,十六歲就輟學打工。
可眼前這些帶著笨拙求知痕跡的筆記,卻在證明某個夜晚,這個年輕人曾就著台燈微光,用布滿油汙的指尖逐字啃讀艱深的專業術語,在看不懂的段落旁畫滿問號,甚至剪下報紙上所有與"畸變"相關的新聞,哪怕那些報道大多是醫藥公司的誇大廣告。
何生顯然是想自救。
可是最後為什麼他要選擇他自殺呢?
兩人又將房間角角落落搜查了一遍,除了一隻外殼磨痕斑駁的舊通訊器外,再無其他發現。
宋讚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剛要查看時間,手中的通訊器卻因電量耗儘自動關機。
陸然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設備,才發現不知何時也已黑屏。
深夜的樓道寂靜得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兩人踩著樓梯間忽明忽暗的聲控燈回到車上。
車載充電器的藍光亮起時,屏幕跳出血紅色的淩晨兩點十七分。通訊器剛聯網,數十條未接來電提示便如暴雨般砸來,
章信和梅枚的號碼交替閃爍,最後一條消息來自五分鐘前的章信,短短一行字帶著反常的急迫:“看到消息立刻回電!”
陸然手指剛觸到回撥鍵,電話已被接起。
電流聲中混著引擎轟鳴和此起彼伏的指令聲,章信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沙啞:“你們在哪兒?”
“剛從何生家出來,正準備撤離。”
陸然望著窗外漆黑的單元樓,窗玻璃像一隻隻閉合的眼睛。
電話那頭傳來明顯的換氣聲,章信似乎終於鬆了口氣:“沒受傷吧?”
“沒事,屋裡沒人。我們找到了些線索,還有個損壞的通訊設備,需要技術部——”
“原地等我,兩分鐘到。”
陸然話音未落,話筒裡已傳來忙音。
宋讚懶洋洋地靠在車門上,衝遠處晃了晃下巴:“瞧這說的,隊長怕是早就往這兒趕了。”
兩道刺目的光柱劈開夜幕,黑色越野車卷著碎石停在路邊。
章信從車裡下來,“開會時看到你們的定位,本想讓支援隊先清場,”章信扯了扯領帶,目光掃過兩人疲憊的臉色,“結果你們倒好,直接闖進去了。”
陸然有些尷尬,“檢測一直沒有汙染,房間裡也沒人……”
“累了吧?”章信打斷他的話,抬手揉了揉眉心。
“有點。”陸然沒再掩飾倦意。
“先回去休整。”章信伸手接過陸然手中的證物袋,“汙染擴散暫時控製住了,政府的疏散令起效了。”
“最新數據是多少?”陸然明知不該問,卻還是脫口而出。
“四百一十七例。”章信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在兩人耳中砸出悶響,昨天還隻有一個劉勇。
“把東西交給我吧,我去找人修理,你們先回去休息。”
陸然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現在再繼續查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還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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