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著嘴,車廂裡的沉悶氣氛漸漸被驅散,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隻有陸然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若有所思,白宇的家世,似乎比他們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陸然沒有參與這場閒聊,他愈發沉默,目光落在窗外飛逝的風景上,腦海中卻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不斷翻湧著各種頭緒。
四方會的暗流、進化協會的動向、那個背叛的玩家,還有自己始終居高不下的畸變指數,每一件都像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
近來的他一直神經緊繃,那些躲在暗處的陰影讓他不得不時刻緊繃心弦。
巡邏的過程沒有什麼意外,但他們得將負責區域徹底巡查一遍,包括幾處曾處理過汙染的地點。
用檢測儀記錄數值,尤其是那些仍處於警戒狀態的區域,按照規定,隻有當檢測數值連續七天清零,警戒線才能撤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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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通訊器突然響起,是信息中心的通知:外城區靠近獵人協會的位置發生特殊事件,讓他們小隊即刻前往查看。
幾人不敢耽擱,立刻驅車向外城區趕去。
抵達現場時,隻見城門口亂作一團。
始作俑者是一個剛剛從汙染區回來的傭兵,他因身上的汙染數值遠超標準,被守城衛兵攔在城外,或許是積壓的情緒徹底爆發,男人突然精神崩潰,在通道口大喊大叫,引得排隊進城的人群一陣慌亂。
守城衛兵第一時間疏散了周圍人群,並呼叫了安保部支援。
按照規定,對於汙染數值超標且拒不離開的人員,衛兵有權當場擊斃。
趕來的安保隊員本已做好了處置準備,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他們射出的子彈確實穿透了男人的身體,卻沒有預想中的鮮血湧出。更詭異的是,那被子彈打穿的傷口處,竟有一截帶著溫熱的樹枝猛地伸了出來。
與此同時,男人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皸裂,密密麻麻的紋路蔓延開來,像極了乾枯腐朽的樹皮。
緊接著,無數細小的枝芽從他身上各處鑽出、展開,仿佛一瞬間長出了千百隻扭曲的“手”,在半空中微微顫動。
現場的空氣瞬間凝固,連最前排的衛軍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握著武器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陸然等人趕到時,守軍已關閉了事發通道,將周圍區域嚴密封鎖。
考慮到還有其他進城人流,其餘通道仍保持開放,隻是入口處的衛兵比往常多了一倍,神色也格外警惕。
聽完守軍的簡要彙報,陸然立刻意識到,這絕非普通的汙染變異,更像是深度浸染後的畸變體。
他拿出精神檢測儀,數值顯示尚在安全範疇,並未觸發精神汙染警報,說明對方隻是單純的身體變異。
幾人回車裡換上特戰作訓服,白宇拎出一把改裝過的噴火槍:“對付這種木質畸變體,火焰最管用。不過這裡是牆內檢測區,得控製好火勢。”
這把槍能精準調節火焰溫度與燃燒範圍,正適合這種受限場景。
通道鐵門已從內部鎖死,隻能透過側邊的通風口窺見裡麵的動靜。
原以為開門後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鐵門緩緩拉開,映入眼簾的卻是個靜止的“樹人”。
身體如枯朽老木,渾身長滿扭曲的枝丫,唯有一張人臉嵌在樹乾般的脖頸上,雙眼緊閉,再無半分生氣。
“已經死了。”宋讚舉起生命探測儀,屏幕上的數值死死停在0。
眾人麵麵相覷。這畸變體是怎麼死的?
梅枚上前檢查枝丫狀態,指尖觸到那些發黑的木質,蹙眉道:“奇怪,他的生命體征和正常人類完全不同……”
頓了頓,她又道,“汙染物的存活時長本就沒規律,有的能活上十幾年,有的幾小時就會崩解,全看汙染浸染的程度。”
陸然盯著那些乾枯的枝丫。這些深褐色的木質紋理,讓他不由想起“沉寂之地”級汙染區裡那棵遮天蔽日的巨型汙染樹。
梅枚突然指著樹人脖頸處的人臉:“你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
眾人湊近細看,那張嵌在木頭上的臉果然擰成一團,像是承受著極大的折磨。
陸然想起在汙染區見過的景象,那些被大樹枝椏纏繞的人,臨終前也是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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