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從櫃子裡取出獎杯,有些重,表麵冰涼光滑,仔細一打量,竟發現這獎杯竟是純金打造。
除了這座金杯,櫃子深處還散落著些獎牌與通知書,大多是慶賀某團體斬獲某項殊榮的套話。
陸然眉峰微蹙,這裡的人到底在乾什麼?
連純金器物都棄之不顧。若說當時倉促撤離沒來得及帶走,事後完全可以折返取回,可他們偏沒有這麼做。
是根本不在乎這些錢財,還是另有隱情?
他在辦公室裡又轉了一圈,除了這些金銀器物與證書,再沒找到任何與研究所實驗相關的資料。
直到目光掃過角落,才瞥見一台碎紙機,旁邊的垃圾桶裡堆滿了被攪成紙屑的碎紙。
陸然捏起幾片紙屑翻看,紙片被絞得粉碎,連半句話都拚湊不出,自然也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這棟樓隻有五層,樓層不算高,除了些廢棄的設備與蒙塵的桌椅,再無其他發現。
更關鍵的是,從走廊與房間裡積下的厚灰來看,他恐怕是這棟樓空置許久後第一個踏足的人。
整個研究所的規模不大,僅有三棟實驗樓、一個食堂,外加一間堆放雜物的小樓。
陸然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將所有角落都翻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尤其有些區域,一看便知已塵封許久,久到連空氣裡都彌漫著無人問津的滯澀感。
陸然返回研究所大門時,已是淩晨三點半。
陳慶一直守在門口,見他出來立刻迎上前:“怎麼樣?有發現嗎?”
陸然搖頭:“我大致轉了一圈,沒什麼線索,也沒看出有人來過的跡象。”
陳慶臉上掠過一絲失落:“怎麼會這樣……那她到底去了哪裡?”
陸然也覺得蹊蹺。
定位顯示寧臻就在此處,可他把整個研究所翻了個遍,連半個人影痕跡都沒找到,那幾棟樓更是像許久沒人踏足過。
陳慶看了眼時間:“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回去休息。今天多謝你了。”
陸然點頭:“不用謝,寧臻以前也幫過我不少。明天我去聯係這裡的負責人,再問問情況。”
這裡雖然看起來一切正常,但絕對有蹊蹺,外賣的汙染源為什麼選這裡,還有寧臻為什麼來這裡?
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那就麻煩你了。”
淩晨四點,陸然回到宿舍,簡單洗漱後便倒在床上,這幾天實在太累了。
第二天清晨六點,鬨鐘準時響起。
陸然迷迷糊糊坐起身,隻覺一陣頭痛,顯然是沒休息好的緣故。畸變指數越高的人,精神承受力固然越強,對休息的需求卻也更苛刻。
一旦休息不足,頭痛便是常態。往常他作息規律,極少熬夜,這次卻隻睡了不到兩小時。
即便如此,陸然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匆匆洗漱完畢,便去了了特處中心。
今天依舊是外出巡邏,他沒忘還得去趟那座廢棄科研所。
巡邏隻有大體的區域範圍,沒有固定路線,理論上他們甚至能把車停在路邊,找個地方耗上一整天,隻要完成負責區域的各項數據測量,其餘時間不會有人過多過問。
因此陸然沒像往常那樣在街上慢悠悠地晃,而是直接開著特戰隊的車,直奔那處廢棄科研所。
抵達後,他先從信息處調取了該廢棄研究所負責人的聯係方式及相關資料。
資料顯示,這處科研所屬一家科技公司所有,而那家公司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經營不善倒閉了,科研所也隨之廢棄。
隻因這塊地的租期未到,負責人便一直沒再將其出租。
陸然撥通了負責人周偉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周偉先生嗎?我是特處中心第五小隊的陸然。”
“哦,您好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略顯遲疑的聲音。
“科研所那邊是由您負責的吧?有人舉報那裡有汙染物,存在異常汙染輻射,我們需要對那裡進行一次大範圍的精神輻射探查,想請您過來一趟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