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夢見了什麼?”
“沒什麼。”
門口的人停頓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
“夢到我了?”
“沒有!”盛舒然斬釘截鐵地否認,然後就意識到不對了。
為什麼遲烆能猜中?
難道她做夢,還、說、夢、話??!!
她想起夢裡自己的一聲聲呻吟,頓時燒紅了臉,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我剛剛睡著,咳,有說什麼嗎?”她不覺地揪著被子,像在揪著自己的心。
遲烆沒有馬上回答,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爬得比螞蟻還讓人煎熬。
最後他說:
“沒有。”
盛舒然緊繃的神經總算鬆開。
接下來的下半夜,盛舒然都睡得很淺,她怕自己又夢到不該夢到的畫麵,忘我地說出不該說的話。
翌日。
盛舒然開車送遲烆回學校。
“想換車?”遲烆想起她昨晚說的事情。
“嗯。換個電車,省油。”
“為什麼買二手?”
“你禮貌嗎?因為我錢包空空。”
盛舒然在樂團裡的錢,給遲烆租房子,給自己租房子,剩下的,拿出一半給遲烆做生活費。
“你每個月給我兩百塊就行,我夠用。”
“傅家以前給你多少生活費?”
“十萬。”
“那每個月也差不多一萬了。”
“每個月。”
盛舒然:“……”
“那你兩百塊夠吃飯嗎?”
“我可以去打工。”
“打工?”盛舒然不可置信地笑了。按遲烆孤僻乖戾的少爺脾氣,怕第一天就掀桌子走人了。
“我現在跟宿舍的人相處得很好,我可以搬回去,把公寓退了。”
“真的?”盛舒然掩不住的高興,不是因為能省錢,而是高興遲烆能與人好好相處。
“嗯。你沒回國之前,我就住宿舍了。”
“那很好啊。”盛舒然騰出一隻手,像摸小狗一樣,揉了揉他的頭。
“盛舒然。”遲烆抓住她的手,“義正言辭”地說:“我不是小孩了。”
“我照顧你這麼多年,給姐姐摸一下頭怎麼了啊?”
“那就換彆的地方。”
“哪裡?”盛舒然剛好在紅燈前停下,心不在焉地隨口一問。
遲烆抓著她的手一直沒鬆開,帶著她一路往下。
最後壓在他牛仔褲麵料上。
“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