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緩緩低頭,靠近……
遲烆硬朗的下巴抵住盛舒然,側身坐著的她努力偏頭,卻還是碰不著。
“這個姿勢不對,我教你怎麼親。”遲烆的聲音極輕,仿佛是沉吟的耳語。
“麵向我,腿分開……”遲烆的手落在盛舒然被旗袍包裹的小腿上。
“不行,裙擺太窄了,分不開……”
“嘶啦……”盛舒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旗袍撕裂的聲音。
遲烆撕開盛舒然的裙擺。
盛舒然怔住了。
這撕裂的聲音,這身上的旗袍,還有這包裹著自己的男性氣息。
這一切,都跟夢境裡的一模一樣。
強烈的熟悉感席卷而來,夢境裡的細節越發清晰地浮現,身臨其境的感覺越發強烈。
仿佛那不是一個夢,是記憶深處裡曾經發生過的事,它正引誘著盛舒然一步步走近,盛舒然迫不及待想撥開這層層如夢似幻的迷霧。
“關燈。”盛舒然發出命令,聲控智能地關上了屋子裡的燈。
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好像遁入了夢境。
她彎身,又是“嘶啦”一聲,親手把裙擺撕得更高。
盛舒然主動調整了姿勢,跨腿,麵對著遲烆坐著。
遲烆一語不發,隻是眸子裡騰升起燎原的火焰,灼燒著盛舒然的每一片肌膚。
盛舒然閉著眼,感受著夢裡的節奏,好像此刻自己就在那個夢裡……
俯身,側頭,紅唇微張,準確無誤地……
咬上了遲烆的喉結。
“嘶……”遲烆低吟一聲,仰頭,像是一種迎合,被咬住的喉結滾動:
“不是咬,是吻。”
盛舒然不顧,齒間悄悄用力,繼續輕咬。
困住欲望的枷鎖被咬碎,遲烆的手撫上了盛舒然撕裂的裙擺。
裙擺的開口已經裂得很高。
他摩挲著那一片肌膚,低聲問:
“要嗎?”
簡單的兩個字,直衝進盛舒然的天靈蓋,發出激烈撞擊“咣當”的一聲。
夢裡的男人,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速、一樣的音色,問她:
“要嗎?”
盛舒然鬆開齒關,與遲烆拉開一段距離。但仍坐在他身上,看他喉結上自己留下的唇印。
盛舒然伸出纖長的食指,輕擦那凸起的唇印,指尖的冰涼碰到喉結的滾燙。
遲烆仰著頭,半合著眼,波光流轉地看著她。
他是她的裙下之臣,在等候她的發落。
“遲烆……”盛舒然若有所思地開口,帶著酒意的杏眼對上遲烆的眸光。
“嗯?”
“去年你的成人禮,在晚宴結束後,你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