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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盛舒然醒來,頭痛欲裂。
哎,果然不能混著酒來喝。
她觀察了一下自己,旗袍還是那件旗袍,隻不過裙擺被撕開了,整條腿幾乎都露了出來。
想起昨晚的遊戲,現在已經沒有了酒精的加成,人都清醒了,盛舒然羞到耳根了。
她記得自己,扯了他的腰帶,撕裂自己的旗袍,啃咬他的喉結……還……
吻了遲烆……
是自己經受不住誘惑,主動貼了上去。
“啊~~~”她一陣哀嚎,把自己埋在被窩裡。
她怎麼可以對一起長大的弟弟做這種事!!
她以後還怎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譴責他?!
顯然,盛舒然的記憶,到這個環節截止了,後麵的事情……
斷片了。
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整理好心情,起床,開門,看見遲烆坐在客廳裡等著她。
“你,你怎麼還在?沒課嗎?”盛舒然有點心虛,眼神有點閃躲。
“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
遲烆聲音清冷,神情嚴肅地盯著她:
“就昨晚的事情,你要給我一個交待。”
“什,什麼交待?”盛舒然四處亂瞄,局促地站在臥室門邊,不敢走過去。想起昨夜的混亂,臉不知不覺地紅了,窘迫地摳著手指。
盛舒然的變化落在遲烆眼裡:看來沒有完全忘記,但也不知道還記得多少。
既然如此,他便自由發揮了。
“你對我,強來……”
“啊!?”
“你說你難受,要我給你……”
“啊??啊??”
“你說……OaC我。”(字母請自行排列組合)
“啊!!!”
盛舒然聽到那單音字,發出刺耳的尖叫,遭到了十萬分的暴擊,露出了百萬分的震驚。
“我,我喝醉了,所以亂……”
“酒後吐真言。”遲烆堵住她的借口,“沒想到你內心這麼野。”
盛舒然羞愧到極點,便努力為自己甩鍋,慌不擇路,話鋒一轉:
“都怪這遊戲!什麼破玩意!三觀不正!就不該玩!”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怎麼個不正法?”
“這遊戲裡的任務,是普通朋友之間能做的嗎?!這分明就是男女朋友之間做的事情啊!”
“嗯,你說得對……”遲烆直率爽快地表示認同,“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所以你……”
盛舒然見遲烆舉起受了傷的手撓了一下臉,思緒瞬間拐了個彎。
“你的手怎麼了?”盛舒然走向前,抓起遲烆包得像個粽子的手掌。
遲烆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他的表演:
“昨晚,你不停地勾引我,讓我給你……”
“可你喝醉了,我是正人君子,不想趁人之危……”
“但我也很難受,隻能用玻璃劃傷自己,強迫自己冷靜……”
“寧願受傷,我也不想傷害你。”
盛舒然聽得目瞪口呆,像被人當頭一棒敲碎了腦乾,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但你還是強親了我……”
“我覺得你非常不尊重我!”遲烆沉著臉,盯著她,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盛舒然被遲烆的一頓輸出說得無地自容,想起他被下藥,他也沒有強迫自己。
她這弟弟真是個正直的大好男兒!
“所以,盛舒然……”遲烆不滿她的發呆,食指彎成半圈,抬了抬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要對我負責。”
“你想,怎,怎麼負責?”
“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