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袖口,把手表藏了起來。
旁邊的錢宋一聽,才認出這位烈焰美人是準備聯姻的傅家四小姐,傅明霜。
被勾走的魂魄,一下子就歸位了。
這一家子的人,都是有毛病的,不能覬覦!不能覬覦!
傅明霜端了端坐姿,講正事:“下個月又是那老頭生日,你搞糊它,我不想參加。”
遲烆似笑非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你聽到沒有?”傅明霜不滿。
遲烆悠閒地看了看不遠處的一桌人說,勾著唇說:
“那個男人不錯,看著比你老公強。快上,不然你老公回來了。”
傅明霜一笑,不甘示弱,也隨便找了個女人,對遲烆說:
“那女人看著也不錯,像二姐,你得不到的女人,找個替身?”
遲烆不屑地一聲冷嗤,沒有管傅明霜。
可一旁的錢宋卻循著傅明霜所指望去,一口酒噴了出來,驚慌地看著那個女人。
傅明霜本是隨便一瞄,現在定睛看看,也愣住了,心裡的草泥馬在奔騰。
遲烆看著二人的反應,挑了挑眉,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那女人盤著發,穿著淡雅的立領旗袍,袖口很短,露出修長的兩節玉臂,在昏暗的酒吧裡,仍白得發亮。
她半蹲在一旁,給她麵前的幾個男人倒酒。
男人把滿滿的一杯酒遞給她。
她皺了皺眉,盯著酒有所遲疑。
男人便甩出一張卡,砸到她的胸脯上。
這年頭,還有霸總甩銀行卡?也是夠土的。
傅明霜滿眼的玩味看著遲烆。
可惜酒吧光線太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隻知道,他的視線緊緊地落在那女人身上。
看著她接過男人的酒,艱難地喝下,贏得那些男人們的吆喝聲。
錢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傅明霜則看得高興,戲謔地貼著遲烆說:
“喲,盛舒然,在陪酒呢。”
遲烆捏了捏指骨,收回視線,聲音波瀾不驚地說:
“有事,先走。”
他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經過盛舒然那一桌。
半蹲著的盛舒然,並沒有在意有人經過自己身旁。
她隻是重新給那幾個男人倒了酒。
而遲烆徑直走了過去,也沒有打算停下步伐。
像陌路一樣。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傅明霜,笑得花枝亂顫,暗罵遲烆悶騷,忍不住大聲地朝他喊道:
“喂~遲烆~遲~烆!”
男人的腳步僵在女人的身旁。
女人敬酒的手也僵住了。
明明這麼嘈雜的音樂,這兩個字還是能清晰地闖入自己的耳膜。
她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立著筆直的西裝褲腳。
她不敢動,不敢抬頭,不敢去看旁人。
兩人都僵著身體。
而勸酒的那桌男人卻不停地吵鬨:“喝啊!還想不想要了?把這杯喝完,卡就給你哈哈哈!”
盛舒然窘迫的臉毫無血色,拿著酒杯的手顫了顫,餘光盯著身旁的西裝褲腳。
一分一秒過去,遲烆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重新邁腿離開。
盛舒然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在男人們的起哄下,一咬牙,把酒灌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