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烆示弱,把頭埋到盛舒然的頸窩裡,茉莉香味更濃了。
“嗯,不喜歡。”盛舒然說出心底裡的話,“你能不能彆去找他了?”
“可是怎麼辦呢?”遲烆把頭抬起,麵露難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他今晚又要找我了。”
遲烆的手,沒他的臉那麼“難過”,不安分地透過睡裙,在盛舒然光潔的背上遊移,像在點火一樣。
“姐姐,你今晚……要不要又挽留我一下呢?”
坐在遲烆身上的盛舒然,感覺到他的異樣,僵了僵身體。
還沒等來盛舒然回答,遲烆就扣住她的腦袋壓了下來,自己揚起下巴就吻了上去。
繾綣了一會,就鬆開她,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他學乖了,每一次都充分尊重她的意願。
不能強來,但能誘她深入。
盛舒然不說話,那雙杏眼染了一層水霧,無措地看著遲烆,像隻待宰的羔羊。
遲烆的邏輯簡單粗暴:
不拒絕,就是接受。
他勾了勾唇,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老舊房子的房門,質量不太好,隔音很差。
春宵旖旎,房門內隱約傳出兩人的對話:
“盛舒然,你還有第二套睡衣嗎?”
“嗯啊……怎麼了?”
“嘶啦……”
“遲烆!你非要撕衣服是吧?!”
“下次也可以換其他撕撕。”
“遲烆你變態……唔嗯……”
***
遲烆這種撒潑耍賴的行為,持續了幾周。
他把一切可以撕的,都快撕完了。
直到有一天,盛舒然剛給學生上完課回家。
看見自己小房子的門打開了。
遲烆沒有她家的鑰匙,難道是進小偷啦?
最近這種老舊小區的治安不是太好,好像發生過幾起入室搶劫的新聞。
盛舒然心裡一頓緊張,躡手躡腳,緊緊拽著手裡的鑰匙,往裡探了探頭。
看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房子的正中央,修長的腿交疊,手裡捧著一杯茶,周身沉冷,而又矜貴。
他抬起狹長的眼眸,眼神鋒利地與鬼鬼祟祟的盛舒然四目相對,冷冷地開口:
“我是傅輕舟……
“我要見遲烆……”
盛舒然心裡一個“咯噔”:小三踩上門來了!
等等!
他說他是誰?
傅輕舟?
傅震川弟弟,遲烆的……小叔?
盛舒然深呼吸一口,覺得自己要暈厥了:
老天奶!
買遲烆這麼多年的,原來是他小叔!!
遲烆和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