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寒假,我回家過年。
“談戀愛了嗎?”爸爸擰著眉,仿佛準備著下一刻就要打斷我的腿。
聽到我說沒有,他才鬆了一口氣。
遲澄則在一旁,邊看電視,邊吃彩虹糖。
“那有人追你嗎?”媽媽則是很雲淡風輕。
“很多,從學校東門排到西門。”我如實說,沒有誇大的。
我不管長得像爸爸多一點,還是像媽媽多一點,在顏值這一塊那都是頂配的。
以前不過是一直讀女校,掩藏了我的實力而已。
“那為什麼不談一個?”遲澄突然轉過來,側著頭看我。
嘖,這家夥,不是你說的嗎?不能太早談戀愛!
我咬了塊糖餅,隨口搪塞了一句:
“我才19歲,還小呢。”
“對!”爸爸表示深切的讚同,“才19歲,還這麼小,手都不能牽。”
媽媽難以置信地看著爸爸,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搶過遲澄手裡的彩虹糖,塞了自己一嘴。
他破天荒沒跟我計較,笑得眉眼彎彎。
我草!
半年不見,他的顏值怎麼也成頂配了?
震驚的我,被彩虹糖嗆到了。
遲澄用力拍打我的背,拍得我快成肺癆。
“我隻是嗆了一下,死不了!”我轉身瞪他,卻用力過猛閃了腰。
我慘叫了一聲。
遲澄扶著我回房間休息。
我進房門就趴在床上,讓遲澄給我揉揉。
他打開雙膝支撐著,跪在我身上。
手隔著東北大棉襖,按住了我的腰。
“上一點……左一點……上……上……再上……啊啊啊,是這個位置了。哎,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大力一點?你在這給我撓癢呢?”我嫌棄他。
“是你穿太多了……”
“那你把手伸進去棉襖裡啊!”
我無語了,這人智商這麼低,會不會考不上大學?
遲澄似乎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掀開了我的棉襖和毛衣,隔著一件單薄的秋衣,重新按在我的腰上。
“啊啊啊對,就是這裡……遲澄用力……嗯啊……嗯啊……啊啊啊……用力嗯啊……”
遲澄的手僵住了,擱在那一動不動。
“乾嘛呀?繼續,不要停!遲澄我要你……”
“繼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遲澄就抄起枕頭砸我腦袋:
“遲萊你能不能閉嘴?!”
“我說話礙著你了嗎?!”我對遲澄的無理取鬨非常不滿,回頭瞪他,看到他的臉有一層紅暈。
四目相對,他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又拿起枕頭,捂住我的臉,硬邦邦地說:
“有本事你忍著。”
遲澄握在我腰的手,一上蠻力,使勁按了下去。
我淒厲地叫了一聲,但這酸爽勁,總算對了!
遲澄也並沒停手,一按一按,帶著強而有力的節奏。
“啊!痛……啊!啊!啊!輕一點遲澄……要壞了……啊!輕一點!痛痛痛!啊!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不要停!好爽!用力!啊!”
“你煩死了遲萊!”
遲澄怒吼一句,仿佛忍無可忍,鬆開我從床上下來,二話不說就摔門而去。
“砰”的一聲,整棟房子都抖了抖。
我扭了扭我的腰……
喲謔!鬆了!
我對遲澄的技術非常滿意!!
***
大年二十八,貼對聯。
往年都是我爬梯子,遲澄在下麵負責指揮。
今年他已經高出我一個頭了。
我提議兩人的分工換一下,他便拿著對聯去爬梯子。
我坐在院子裡,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
“上一點,左,左,右,右,左一點,回去一點……”
遲澄不耐煩了:“遲萊你眼瞎嗎?”
我吐了個瓜子殼:“好,我不說話,你自己來。”
遲澄也有骨氣,自己上上落落,貼貼改改,大冬天的,硬是弄得一頭汗。
我有點於心不忍,心有愧疚。
“真是辛苦你了哈。”
遲澄冷眼看我,冷嗤一聲:“覺得對不起我,不如乾點實事。”
“什麼實事?”
遲澄掀起衣擺擦了擦額上的汗,盯著我問:
“遲萊你成年了是吧?”
“廢話。”
“那就幫我乾一件事。”
哦?
遲澄把我帶來了10089營業廳,讓我這個成年人,給他這個未成年人辦了一張電話卡。
“你要電話卡乾嘛?”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你不是換手機了嗎?舊手機給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