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全神貫注地駕馭著車輛,神情與方向盤緊密相連,仿佛整個人與車融為一體,全身心投入到對行駛方向和速度的精準掌控之中。不經意間,他下意識扭頭向後座瞥去,隻見仁淑安靜地端坐著。
仁淑那張絕美麵容猶如精心雕琢的玉質雕像,每一處線條都天然流露出高貴氣質。然而此刻,她的神情冷峻得不帶絲毫表情,恰似一座曆經千年仍未消融的冰山,絲絲寒意從她周身彌漫開來,仿佛要將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使得整個車廂都被這股徹骨寒意所籠罩,宛如墜入冰窖一般。
司機心裡猛地“咯噔”一下,好似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兜頭澆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全身寒毛因這突如其來的寒意瞬間直立起來。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握緊方向盤,雙手如同緊緊握住命運的韁繩,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繼續全神貫注地駕駛車輛,仿佛剛才那一幕隻是轉瞬即逝的錯覺,絕不能乾擾到自己正在執行的任務。
一路上,司機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神經緊繃得猶如即將繃斷的琴弦,每一根神經都保持著高度警覺。他的視線緊緊鎖定在前方不遠處三姑爺陸雨琛的車上,那輛車就如同他在黑暗中緊緊盯梢的獵物,而他則宛如隱匿在黑暗深處的獵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與獵物恰到好處的距離。跟得太近,容易驚動對方,引起警覺;離得過遠,又生怕獵物逃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讓自己失去目標。
兩輛車宛如在進行一場無聲卻緊張刺激的博弈,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安全且適宜的間距,在道路上平穩地前行著。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那“咕嚕咕嚕”的聲響仿佛是這場追蹤之旅的鼓點,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擊在司機的心頭,時刻提醒著他此次任務的重要性與艱巨程度。
芷芯原本沉浸在車內靜謐的氛圍裡,思緒不知飄向了何方。卻像是突然被一股電流擊中,她猛地一拍腦袋,整個人瞬間驚醒,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她急忙轉身,動作急促而慌亂,對仁淑說道:“三小姐,今晚咱們回哪兒?”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車內的寂靜,輕輕地攪動著原本凝固的空氣,使得車內氣氛泛起層層漣漪。
仁淑微微抬起眼眸,目光銳利如炬,仿佛能夠穿透這漆黑的夜色,洞察世間一切。她似乎在腦海中迅速權衡著各種選擇,思緒如同飛速旋轉的陀螺。回老宅的話,免不了要麵對家族眾人審視的目光,那些目光猶如犀利的探針,似乎能將人赤裸裸地剖析,僅僅隻是在腦海中設想一下,就讓人頭疼不已;去郊外彆墅,那裡固然足夠清淨,宛如世外桃源般寧靜祥和,可位置實在太過偏遠,一旦有事務需要處理,便會陷入諸多不便之中,仿佛與世隔絕般孤立無援。
短暫思索之後,仁淑輕啟薄唇,吐出三個字:“回市區公館。”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仿佛這便是最終的裁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司機聽到指令後,默默調整行車路線,車輛緩緩轉向,朝著市區方向駛去。車後隻留下兩道長長的車轍,在寂靜的道路上不斷延伸,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充滿未知的行程。它們宛如時間留下的印記,記錄著這一路的點點滴滴;又好似命運悄然書寫的篇章,等待著被人揭開其中的奧秘,探尋那些隱藏在背後的故事。
而此刻的陸雨琛,其實早就察覺到後麵有輛車在跟蹤他們。莞城本就是一座繁華熱鬨的大都市,即便到了深夜,街道上依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仿佛這座城市的活力在夜晚也從未停歇。所以,他並沒有對行駛在仁淑車後的那輛車太過在意,隻當它是城市夜路上眾多普通過客中的一員,在這茫茫車海之中並不顯眼。
他專注地開著車,思緒卻如亂麻般在各種事務間穿梭。就在他思緒遊離之時,快到十字路口的時候,路邊站著的七八個少女,突然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呼啦啦地衝了出來,瞬間打斷了他的沉思。
陸雨琛隻感覺眼前黑影一閃,瞳孔瞬間急劇收縮,心臟猛地一下提到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蹦出來。他下意識地一腳猛踩刹車,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車子戛然而止。那刹車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猶如一聲絕望的尖叫,劃破了夜空的寧靜,驚起了路邊棲息的飛鳥。
陸雨琛此時被嚇得冷汗直冒,後背的衣衫瞬間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背上,讓他感到一陣難受的黏膩。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那“咚咚咚”的跳動聲震得他耳膜生疼,仿佛在向他訴說著剛剛經曆的驚險一幕。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從驚恐的狀態中掙脫出來,試圖理清當下的狀況。
“咚咚。”其中一個少女拍打著他的車窗。
陸雨琛抬眼望去,已然看到最大堂妹陸遙遙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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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陸雨琛猶豫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你那樣突然衝出來,如果不是我緊急刹車,恐怕你早就被撞得粉身碎骨了。”
陸遙遙如今十五六歲,正值叛逆的年紀,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毫無顧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外,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天高地厚。上次他的親哥堂妹們一同去他店裡找他談和解的事,陸遙遙就極為囂張,口出狂言要把他的店給砸了。今晚又帶著一幫年紀相仿的少女在半路上攔截他的車,顯然就是來找茬的,來者不善,這使得陸雨琛心中的怒火不禁燃燒起來。
“是我又怎樣?陸雨琛,你給我下車!你要是不下車,我就把你的車給砸了!你有錢在這裡買新車,卻不給奶奶交醫藥費,你知道奶奶這次住院花了多少錢嗎?”陸遙遙年輕氣盛,雙手叉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眼中透露出的憤怒仿佛要將陸雨琛吞噬。她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小獸,不顧一切地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完全不顧及後果。
她不太了解過去發生的事情,隻知道奶奶生病了,而這個堂哥從來不去醫院看望奶奶,也不肯出錢。她爸媽說,奶奶治病的錢本該由陸雨琛兄弟倆出,陸雨航堂哥沒錢,但陸雨琛堂哥有啊,瞧,這輛車還是嶄新的呢,估計得十幾萬一輛吧,有錢買新車,卻不肯給奶奶出醫藥費,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在她簡單的認知裡,陸雨琛的行為簡直不可原諒,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
“忘了告訴你,當時,我記得很清楚,你那會兒估計還沒出生呢,那120萬元可是我爸用命換來的錢啊,但爺爺奶奶早就分走了60萬元,現在還想讓我出醫藥費,簡直做夢。”陸雨琛回想起往事,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眼中滿是憤懣。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回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難以抑製心中的怒火。
“再說了,爺爺奶奶現在生不用我和我四哥兄弟倆養,死也不用我和我四哥兄弟倆葬。”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恨意。
當年父親意外離世,那筆賠償金本是全家未來生活的希望,是黑暗中唯一的曙光。可爺爺奶奶卻毫不留情地分走了大半,將他們兄弟幾人推向了更加艱難的境地。這些年,他獨自在生活的泥沼中艱難求生,嘗儘了世間的酸甜苦辣,家族裡的人卻從未給予過他一絲關懷與幫助,仿佛他們從來就不是一家人。現在卻理所當然地要求他承擔奶奶的醫藥費,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即將噴發。
陸雨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頭如火山般即將噴發的怒火。他明白,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心中的憤怒卻如脫韁的野馬,難以馴服。
“我不管,你給我下車,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下車,我就把你的車給砸了。”陸遙遙依舊不依不饒,像被執念操控的人偶,帶著她那班姐妹迅速將陸雨琛的車圍了起來。後麵還有車輛緩緩駛來,車燈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可陸遙遙根本不管這些,她早就吩咐姐妹幾個舉起手中的鐵棍,一副勢必要把陸雨琛的車砸個稀巴爛的樣子,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陸雨琛無奈,匆忙在車上隨便翻找了一圈,慌亂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一把雨傘,然後匆匆忙忙下了車。他心裡清楚,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直麵這場衝突。
就在他下車的同時,陸遙遙從同伴手裡奪過一根鐵棍,朝著陸雨琛狠狠敲打過來,那動作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這一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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