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淑,你那兩個侄女。”
電話那邊的白妍在電話裡對仁淑說道。
仁淑的心猛地一緊,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掃向後排座位上昏迷不醒的阿淩和小敏,一種不祥的預感如陰霾般湧上心頭。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風從車窗的縫隙呼嘯而過,發出尖銳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得近乎凝固的氣氛添上一抹沉重的色彩。
“白妍,怎麼了?你快說。”
仁淑急切地問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透著難以掩飾的焦慮,那焦慮如同潮水般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一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依舊死死盯著前方的道路,可又忍不住分心去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腳下的油門也不自覺地踩得更用力了些,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車後揚起一片塵土,仿佛在訴說著此刻內心的慌亂。
白妍在電話那頭微微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用詞,這短暫的停頓讓仁淑愈發心急如焚,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我剛剛聽說一些事,好像……好像顧雲那邊正在想辦法把責任推到陸雨琛身上,說什麼是他沒照顧好孩子,才導致孩子受傷的。而且他們還打算找些人來作偽證,想要在接下來可能的撫養權爭奪中占據上風。”
白妍一口氣說完,語氣中也帶著擔憂,仿佛能透過電話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
仁淑聽到這些,氣得臉色鐵青,她緊緊咬著下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來,一絲殷紅在嘴角蔓延。
“他們怎麼能這麼卑鄙!明明是他們自己的人傷害了孩子,現在居然想顛倒黑白!”
仁淑憤怒地說道,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那顫抖中夾雜著無儘的憤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對顧雲及其家人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厭惡和憤慨。
陸雨琛聽到仁淑與白妍的對話,原本悲痛的臉上又添了幾分憤怒和無奈,那憤怒如暴風雨前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
他雙眼通紅,仿佛燃燒著兩團怒火,緊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顧雲,她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阿淩和小敏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她怎麼能忍心這樣做,還想把臟水潑到我四哥身上!”
陸雨琛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恨意,那恨意如同銳利的刀刃,仿佛要將一切醜惡都斬碎。
仁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此刻不能亂了陣腳,否則一切都將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陸雨琛,彆著急,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等孩子們在醫院安頓好,我們就想辦法收集證據,證明他們的惡行。法律是公正的,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仁淑說道,眼神中透著堅定,試圖給陸雨琛也給自己一些信心,那堅定的眼神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雖然微弱,卻給人以希望。
陸雨琛微微點頭,他知道仁淑說得對,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而是要冷靜應對。
但心中的擔憂和憤怒依舊難以平息,如洶湧的海浪般不斷衝擊著他的內心。
他看著後排的兩個孩子,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她們,絕不讓顧雲傷害她們第二次,那眼神中的決然如同鋼鐵般堅硬。
此時,醫院的輪廓已經在前方若隱若現,可仁淑和陸雨琛的心情卻愈發沉重。他們知道,一場艱難的戰鬥或許才剛剛開始,不僅要守護阿淩和小敏的健康,還要在這場撫養權的爭奪以及真相的扞衛中,與顧雲及其背後的勢力展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他們,必須勝利,為了孩子們的未來,為了那遲來的正義,這是他們心中堅定不移的信念。
“你今天不是還要相親嗎?”
仁淑在電話裡對白妍說道。
聽到仁淑的話後,白妍先是一愣,心中瞬間湧起一陣糾結。
一邊是好友深陷困境,那困境如同黑暗的深淵,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拉一把;一邊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相親,那或許是生活新的轉機,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短暫思索後,她明白此刻去醫院也無法立刻幫到仁淑,而相親或許也是生活新的轉機。
於是,她馬上掛斷了仁淑的電話,給自家二小姐打了個電話,簡單告知仁淑這邊的狀況,拜托二小姐幫忙留意,語氣中滿是焦急與囑托。
做完這一切後,白妍便騎著一輛單車,嘴裡還叼著一支玫瑰花,匆匆朝相親地點趕去。
一路上,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如同一頭咆哮的野獸,她的發絲被吹得有些淩亂,幾縷碎發在風中肆意飛舞,但她顧不上整理,滿心都在權衡著兩邊的事,心中五味雜陳。
數分鐘後,白妍遠遠就看到了站在蓧意咖啡廳門口的溫謙。
他穿著一身簡約而不失格調的休閒裝,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給人一種清爽又溫和的感覺,仿佛是春日裡的一縷微風,讓人感到愜意。
“溫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