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雨琛那如冰霜般冷硬的態度下,貝天天滿心的憤懣與不甘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他麵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言不發地轉身,大步流星地邁向停在蓧意咖啡廳門口的勞斯萊斯。
那輛平日裡象征著他尊貴身份的豪車,此刻在他眼中卻仿佛蒙上了一層黯淡的陰影,即便車身在陽光下依舊閃耀著奢華的光澤,也無法驅散他內心那如陰霾般厚重的挫敗感。
貝天天猛地拉開了車門,動作帶著幾分粗暴,隨後重重地坐進駕駛座,“砰”的一聲巨響,車門被他大力關上,這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仿佛是他心中怒火與屈辱的宣泄。
他雙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宛如即將斷裂的枯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如同受傷後試圖反擊的野獸,仿佛在與空氣中那無形的敵人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峙。
緊接著,他粗暴地啟動車子,勞斯萊斯發出一陣低沉而憤怒的轟鳴聲,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迅速地駛離了咖啡廳,隻留下一道揚起的塵土。
一路上,貝天天的思緒猶如一團混亂的麻線,糾結纏繞,理不清頭緒。
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陸雨琛竟敢如此堅決果斷地拒絕他的事實。
在他過往的認知裡,憑借自己顯赫的家世背景,如同擁有了一把萬能的鑰匙,很少有人能夠抗拒他提出的要求。
然而,陸雨琛卻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頑石,無論他如何軟硬兼施,對方都絲毫不為所動,這種挫敗感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循環播放著陸雨琛那堅定如鐵的眼神和斬釘截鐵的話語,心中的怒火如同澆了油的乾柴,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很快,貝天天駕駛著車回到了他名下的雅居彆墅區。
這片彆墅區宛如一座奢華的城堡,矗立在城市的一隅,散發著令人炫目的光芒。
高聳而威嚴的大門,仿佛是守護財富與尊貴的衛士;修剪得整齊劃一的綠植,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道路兩旁;一棟棟精致的彆墅建築,猶如一件件昂貴的奢侈品,彰顯著主人非凡的財富與地位。
然而,此刻這一切的奢華與美好在貝天天眼中卻如同虛幻的泡影,失去了往日那令人心動的光彩。
他將車緩緩地駛入自家彆墅的車庫,隨著發動機的熄火,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
但他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靜靜地坐在車內,眼神呆滯地望著車庫裡那昏黃而黯淡的燈光。
那燈光在他眼中仿佛是一種嘲諷,嘲笑著他的失敗與無奈。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混亂的風暴。
他開始不斷地反思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自己在追求仁淑的過程中,方式太過急切和魯莽,以至於嚇到了她;又或者是自己過於自信滿滿,盲目地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從而忽略了仁淑和陸雨琛之間那堅如磐石的感情。
過了許久,貝天天才緩緩地推開車門,拖著沉重得仿佛灌了鉛的步伐下了車。
他像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旅人,走進了彆墅。
彆墅內的裝修極儘奢華,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富麗堂皇。
昂貴的家具擺放得恰到好處,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品味與財富;精美的裝飾點綴在各個角落,散發著迷人的藝術氣息。
然而,這一切的奢華此刻並不能給他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安慰,反而讓他越發覺得自己的孤獨與無助。
他如同行屍走肉般癱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混亂。
但漸漸地,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堅定的光芒,心中暗暗發誓,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