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滿樹桃花開,甚是一片喜色。
八貝勒府,書房。
八阿哥心中還惦記著之前十弟說的話,對那個素未謀麵的術士,心中更多是期待,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算出他心中所想。
站在窗戶邊,雙手背於身後,目光深邃,裡麵泛著亮光看向窗外開得極好的桃花,那一樹桃花被風吹動,在院中胡亂飄動著。
還有些被風吹進書房裡,八阿哥伸手去接,那片片桃花落在他的手掌心,垂下眼,看著那開得極其鮮豔的桃花,手指緊扣著。
“李福,備馬。”
在屋外守著的李福聞言,立即道。“是,主子。”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即讓人去備馬。
八阿哥轉身出了書房,往十阿哥府邸去。
而另一邊,十阿哥府邸。
正廳。
衛羽手上正拿著一塊懷表,有些驚訝般看著十阿哥,說道。“主子,這是什麼東西?奴才之前從未見過。”
十阿哥笑著道。“這是懷表,皇阿瑪私底下給我的,可要好好放在庫房,聽見沒?”
衛羽笑道。“主子放心,奴才定會好好放起來。”有些不舍般拿在手上看著。
這時,管家急匆匆走了進來,走在十阿哥麵前,說道。“主子,八爺來了!”
“八哥?”十阿哥一驚,從位置上站起身,往他身後看去。
就見八哥帶著李福正往他這裡走來,趕緊走上前,小聲對衛羽道。“東西收好。”這懷表稀少,皇阿瑪還是私底下給了他一塊,讓他千萬彆外傳。
也是怕被八哥知道,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臉上帶著笑意,走上前,說道。“八哥,你怎麼得空來了?”言語中滿是稀奇,很少見八哥主動來府上找他。
八阿哥臉上帶著和煦的笑,說道。“十弟,這次來找你,也不是什麼大事。”
“哦!”十阿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走到八阿哥身旁站著,小聲道。“八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十弟,你上次說的那個術士?”八阿哥極小聲說著,往四周看了看。
隻見身後跟著李福跟衛羽,倒是不怕事情被傳出去。
十阿哥瞬間恍然大悟起來,說道。“八哥,去書房說。”
“好。”
兩人往書房去。
書房。
衛羽趕緊安排下人上好茶水和糕點,還貼心般把房門關上,看了一眼李福,這人他熟,就是太板正了,兩人守著書房外。
屋內,十阿哥倒好茶水遞到八阿哥麵前,說道。“八哥,請用茶。”
“好。”八阿哥接過,說道。“十弟,那個術士卜卦算字真有那麼神?”
十阿哥臉上立即揚起笑意。“八哥,你放心好了,此人算卦十分準,不然讓他來算上一算?”
“此人可在府上?”
“在。”十阿哥滿是笑意回著,對外道。“衛羽,去把張先生請來。”
“是,主子。”衛羽在屋外得令,一刻也不敢耽誤,往客房去。
八阿哥聽著十弟的話,心中竟莫名開始緊張起來。
片刻的功夫,衛羽在屋外道。“主子,張先生來了。”
“快讓他進來。”十阿哥心中高興,終於有人肯信他,他得了一個神人。
衛羽打開房門,把張明德帶了進去,走到兩位爺麵前,說道。“主子,張先生來了。”
“好,你先下去吧!”
衛羽佛了佛身往外走去,還把房門關閉著。
張明德趕緊請安道。“草民見過十爺。”望向八阿哥,有些欲言又止。
十阿哥介紹道。“八爺。”
“草民見過八爺。”張明德隻看了一眼八阿哥,眼中情緒變化著,強壓著心中的激動。
十阿哥笑道。“起來吧!今兒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給八哥算上一卦。”
“是。”張明德謙虛的開始細細端詳著,給八阿哥相了一麵。
臉上表情怪異,有些神秘道。“八阿哥豐神清俊,仁宜敦厚,福壽綿長,誠貴相也!”
又道。“皇太子暴戾,若遇我,當刺殺之。”
細細看著兩位爺的反應,繼續道。“草民有十六個功夫過人的江湖朋友,隻需招來其中一二人,就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搬掉皇太子胤礽的腦袋。”
八阿哥心中好似有一團火要噴出來一般,眼中更是又驚又喜,對他說的話,心中高興,可臉上卻一下拉下臉,斥責道。“好你個江湖術士,竟說些招搖撞騙之詞,就不怕你小命不保!”
十阿哥也沒想到張明德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說這件事,心中更是一驚,幸而在他府上,就怕此事傳出來,他跟八哥兩人都在劫難逃。
張明德被八阿哥的話嚇得趕緊跪地,道。“草民妄言,還請八爺、十爺恕罪。”
十阿哥不出聲,看向八哥。
八阿哥緩緩道。“此事便饒過你,日後不要再人聽見你今日這番話,知道嗎?”
“知道,知道。”張明德連連道。“草民一定謹記於心。”腿腳都軟了半分。
十阿哥趕緊出聲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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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民告退。”張明德走了出去,被衛羽帶回了客房,現在他是想走也走不了,再說他今日說的話,全都是事實。
也不知八爺為何要生氣,斥責他。
這邊,十阿哥見張明德走出去後,開口道。“八哥,還是九哥言之有理,這些江湖術士信不得。”
八阿哥卻笑道。“十弟,有些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眼裡泛著激動的光看著他。
十阿哥有些不明白,道。“八哥,這是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還斥責了張明德?”
“你說他叫張明德?”
“嗯。”十阿哥連連點頭。“八哥,可是要把他接去府上?”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先讓他住在你府上。”
“好。”十阿哥對八哥的話一直是聽從,也不去追問那麼多,反正說多了他也不太明白。
...
八阿哥回到府上,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今日對張明德的話,心中更是激動,如今太子還被圈禁在府中。
二十皇子雖為嫡子,可身子不好,自然是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加之他還有若蘭,和朝中各大臣的支持,他相信,他離那個位置隻是時間的問題。
臉上的笑意一刻都未落下過,傍晚時分,去了若蘭的院子。
靜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