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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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的葬禮全都按照妃製來辦,八阿哥整個人也消沉了不少,整日都待在府上,偶爾還會喝上幾杯小酒。
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幾人去了八阿哥府上。
幾人才到書房外,就看著緊閉著的房門,九阿哥望著李福,說道。“八哥可是一直把自己關在裡麵?”
李福臉上浮起絲絲擔憂來,說道。“回九爺,主子自從良主子去世後,就把自己關在房中,奴才勸過,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開門吧!”十四淡淡說著。
“是。”李福也不敢耽誤,將書房的房門打開。
幾人往裡看去,卻發現書房內比屋外還要黑沉的厲害,一點亮光都沒有。
十阿哥出聲道。“八哥,你在裡麵嗎?八哥?”
九阿哥走上前,打開屋內的窗戶,還將蠟燭全都點燃,瞬間的功夫,整個人屋內大亮著。
眾人就見八阿哥癱坐在地上,喝著悶酒,臉上更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八哥。”
九阿哥和十阿哥聲音急促,快步走上前,半蹲在他麵前,看著地上灑落的酒壺,兩人眼中滿是心疼道。“八哥,你這是何必呢?良妃娘娘已經入土為安,你也要振作起來啊!”
九阿哥說道。“八哥,彆喝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酒壺,裡麵的酒水全都灑了出來。
十四站在幾人身後,默默的看著八阿哥,默不作聲,隻是望著窗戶外那棵大樹,樹葉好像快要凋零般,冬,也快來了。
八阿哥抬眼看著幾人,語無倫次道。“九弟、十弟、十四弟你們怎麼來了?”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壺,打開繼續喝了起來。
他也不想這樣,可額娘還未成太後,卻先離他而去,如今,他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九阿哥又將他手上的酒壺奪走,說道。“八哥,彆喝了!良妃娘娘要是知道,你是如今這副樣子,她心裡一定也不好受。”
“是啊!八哥,彆喝了。”十阿哥附和著。
十四慢步走上前,看著八阿哥,說道。“八哥,你已經好幾天未去上朝,今兒皇阿瑪言語中對你都頗有不滿。”
“十四弟。”九阿哥驚呼,轉身看著他,示意他彆說了。
十阿哥卻道。“是啊!八哥,今兒皇阿瑪都在朝堂上問起你了。”
八阿哥一聽十四的話,心頓時驟縮一下,緩緩道。“你們說的話,我心裡都明白,我會好好振作起來的。”
九阿哥有些傻眼了,朝十四弟看去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崇拜’,怎麼比他勸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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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如期而至,還有那白白皚皚雪,一夜的功夫,就將整個皇宮換上了新衣。
“娘娘,外麵風大,我們還是進去吧!”巧慧拿著披風披在若曦身上,言語中滿是關懷之意,還將新換好的湯婆子遞到她手上。
若曦接過,看著漫天飛舞的白雪,呢喃道。“又是一年冬,時間過得可真快。”伸出手去接那細小的白雪。
感受著它們飄落在手掌心的冰冷感,最後在化成一滴水珠。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緊握在掌心。
“曦兒,手怎麼這般涼?”康熙低眸看她,將她的小手在自己掌心細細揉搓起來。
巧慧和藍香極有眼力見般,往身後退了去。
李德全更是招呼在外伺候的宮人,全都退了下去。
此時,偏殿外隻剩下若曦跟康熙兩人,看著那細細飄散而下的白雪。
“你怎麼來了?”若曦低頭看著被他緊握著的小手,笑問著。“難得到了冬天,正好又能堆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