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病逝後,十三阿哥整日有事無事都會跟著若風一起來莊子上找十四閒聊幾句,也擔心他會如四阿哥那般,最後都走在他們前麵。
前廳。
三人圍坐在一起,安得海極有眼力見搬上好茶水和糕點。
若風看去,說道。“馬蹄糕,十四爺,你現在還喜歡吃這個?”拿起一塊,小口吃了起來。
十三阿哥在桌下用大腿輕碰著若風的大腿,接話道。“十四弟一直都喜歡吃這個,你跟他住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
“我就活躍活躍氣氛。”若風笑了笑,他現在還在十四府邸住著,隻是沒想到十四會搬到莊子來住,之前想著不打擾他跟阿姐,可阿姐沒過幾個月也跟著太上皇去了。
他也懶得來回折騰,索性就在十四府邸住著,不搬來搬去,每日都來莊子上陪陪十四,天色實在是太晚了,就在莊子上住下。
十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院中被太陽光灑落而下,將院中的樹木全都照耀著,映襯著它們的影子。
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道。“若風,我瞧著就你這麼多從未變過。”
“是嗎?”若風笑了笑,說道。“十四爺,我們日子還長,往前看。”語氣一瞬間變得有幾分低落起來,姐姐也在阿姐走後第二年病逝了,現在就剩他一個孤家寡人在京城。
心裡何嘗不苦呢?
如不是要看著胤禧幾個小兔崽子,他早就想回草原去了。
十三阿哥聽著若風這句有歧義的話,屋內笑了笑,其實,之前他有想過,若風跟十四弟兩人還挺般配的,這話卻不能說出口。
十四笑道。“嗯,今夜我讓安得海備好了梅子酒,一起喝一杯。”
“好啊!”若風第一個答應。
十三阿哥應道。“好。”
三人飲酒,喝到半夜,都在莊子上歇了下來。
十四卻在主院院中的搖搖椅上坐下,看著早已光禿一片的海棠樹,天空中開始不斷飄灑起細小的雪花來。
明明今早還出了太陽,沒想到到了夜裡,竟也下起了雪花。
安得海走上前,在十四身旁道。“主子,我們進屋吧!雪開始下大了。”
“退下吧!”十四淡淡說著,伸手去接那落下的雪花。
安得海隻好退下,急匆匆往若風房中走去,現在隻有國舅爺能勸勸主子,步伐加快著。
十四看著在他手掌心不斷融化的雪花,手指微曲,緊握著,目光落在海棠樹上,小聲嘀咕著。“若曦,願下輩子我能早點遇見你。”
手腕輕搭,落在一旁的大腿上,整個人安詳般睡了去。
這邊,若風的酒意全無,讓安得海去叫十三爺,他則急匆匆往主院走去,才走進院中,看見十四靜靜坐在搖搖椅上,雙目緊閉,心中卻緊張不已,慢步走上前,腳上的力氣卻癱軟著。
走上前,輕聲喚著。“十四爺。”
無人回應,眼眶瞬間噙滿淚珠,看著他,又道。“胤禎你回答我。”伸手朝他衣領揪去,他卻沒有半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