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許戈蹲在杜虎床前一動不動。
啪!
黑暗中有火光亮起。
杜虎靠坐在床頭,吐了一口煙霧:“許戈。”
“到!”
“你特麼小點聲,大家都睡了!”
“是!”
“我平時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讓你有一種我這個人很好欺負的感覺?”杜虎淡淡問道。
“報告,沒有!”
許戈聽出來,班長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你是有什麼精神方麵的疾病,控製不住地想要捉弄彆人?”
“沒有!”
“那你就是故意的了?”
許戈不吭聲。
“為什麼?”杜虎接著問道。
“班長,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
杜虎打斷他:“我問你為什麼!”
許戈再次沉默。
“行,不說是吧?”杜虎把煙頭掐滅,躺下,“那你就一直給我蹲到天亮,反正我看你也不想睡覺了!”
許戈默默蹲著不說話,他實在是想不出彆的借口來解釋自己之前的行為。
說自己夢遊?走廊上可是有監控,自己上廁所時候的狀態可是清醒無比。
總不能說是為了獲取通用技能值吧?
所以,他隻能接受懲罰。
隻不過這懲罰有些重,他是真的蹲到了天亮。
距離起床還有幾分鐘的時候,靠在床架子上打瞌睡的許戈被門外的腳步聲驚醒。
有人影從窗外走過,隨即又折返回來,探頭看了正蹲在杜虎床頭的許戈一眼,正是羅山。
羅山是值班乾部,住在三班的他要提前出來吹起床哨,正好經過一班窗前。
許戈扭頭跟羅山對視一眼,羅山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嘟嘟嘟的起床哨音響起。
早操還是三公裡和器械。
出操期間,班裡的新兵們時不時看向許戈,眼神複雜。
大家起床的時候都看的很清楚,許戈依舊蹲在班長床頭。
這說明他蹲了一夜!
這是入伍以來大家見過杜虎對新兵最嚴厲的一次懲罰,不由的都有些自危感。
早操結束之後,新兵們回來整理內務,杜虎被排長叫走談話,凱優木也洗漱去了。
“對不起啊許戈,我不知道班長會懲罰那麼重,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
李冬水有些愧疚地看向許戈,“我櫃子裡的零食你想吃什麼隨便拿好不好?”
許戈扭頭:“你先彆說對不起的事,你特麼的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
李冬水:“昨晚那羊肉串帶回來的時候有點涼,我又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半夜拉肚子,剛回來你就起來了。。。”
許戈:。。。
“我說二副,班長昨晚那樣對你就是打罵體罰你知不知道?可以去告他!”
對麵上鋪的齊瑞彪小聲道,“我都打聽清楚了,這種事一告一個準,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下鋪的周猛有些好奇:“去哪兒告啊?”
“找教導員啊!教導員不行就找。。。”
“彆瞎說了!”
許戈打斷齊瑞彪,皺眉道,“這事本來就是我的問題,班長教育我是應該的。”
他可沒有因為這件事就要去舉報杜虎的想法。
“真慫!”
齊瑞彪麵露不屑,低頭繼續疊自己的被子。
。。。
。。。
今天的訓練內容同樣是隊列,上午站軍姿,下午練停止間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