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嘰嘰喳喳地交談著。
他們中的許多人似乎並不感到羞愧,反而在為眼前的荒謬景象感到自豪。
來自不同種族的神級,想出了越來越奇怪的方法羞辱影族。
空氣中。
彌漫著不斷的轟鳴聲和血霧。
這引起了天梯頂端那兩個人的注意。
方鴻一直穩穩跟在血月後麵,看到下麵的混亂,他喊道:“血月,你們這是在下麵放煙花呢?不過去看看?”
“卑鄙!”
血月啐了一口,臉色因憤怒而通紅。
他非凡的聽力捕捉到了下麵發生的事情的所有細節,讓他感到羞愧難當。
“哼,看來跟你們的肮臟曆史相比,這還不算什麼。”
方鴻嘲諷著,隨口補充道:“我聽說影族以前的作風跟黑暗人類差不多,為無數種族為奴為婢,你那個時候出生了嗎?”
“你這混蛋!也就隻能嘴上逞能了!”
血月咆哮著,完全知道方鴻想要乾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徹底切斷了自己的所有感官,排除任何外界乾擾。
“嘖!”
方鴻低聲罵了一句。
沒想到血月居然見此情景還能忍下去。
不過,他不可能像底下那幫人一樣,在血月身邊做些齷齪的事情。
那種可恥的策略他根本就不作考慮。
見激怒血月的計劃失敗,方鴻歎了口氣,隻好繼續緊緊地跟在他後方。
...
不知過了多久。
方鴻跟著血月,已經爬上數千層台階。
其他人遠遠落在後麵,在遠處幾乎看不見。
此刻。
在他眼前的是綿延不絕的樓梯,筆直地插入雲層,一眼望不到儘頭。
根據露西婭的說法。
天梯據說是無限長的,因此從來沒有人登上過最頂端。
就連血月也在苦苦掙紮。
巨大的壓力如泰山般壓在他身上,汗水不斷從他額頭上滴落。
每走一步,他都必須停下來喘口氣,然後能繼續向前。
暗影一族的實力,在於他們不可預測且詭異的攻擊手段,他們本身的屬性並沒有多麼令人驚訝。
另一方麵。
方鴻看起來還算自在。
他走上台階,仿佛在隨意地散步,完全沒有達到極限的跡象。
奈何,即使他想嘲諷血月,這家夥也已經封印了自己的所有感官,讓一切變得毫無意義。
方鴻隨意地走到血月前麵,朝他揮了揮手。
然而,血月的感官被切斷了,既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
“哼,懦夫。”
方鴻沮喪地嘟囔著。
他把血月拋在身後,專注於前方看似無儘的樓梯。
很快。
兩人之間就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其他人甚至在他身後都看不見了。
但隨著方鴻爬的更高,壓力持續增加。
他感覺內臟仿佛處於被壓碎的邊緣。
然而,就算爬了數萬層台階,眼前的道路仍然無休止地延伸到天空中,望不到儘頭。
“我倒要看看,這天梯到底能有多遠!”
方鴻嘀咕著,眼中充滿決心。
他的鬥誌被點燃了,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每一步都異常沉重、需要他深思熟慮才行。
“嗡嗡!”
每次挪動腳步。
方鴻都感覺像是背負著一座沉重的大山,臉色逐漸因痛苦而扭曲,內心也在巨大的壓力下陷入掙紮。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遙遙領先,甚至看不見血月的影子。
但方鴻的目標不僅僅是在試煉中拿到第一名,他想看一看這個看似無限的樓梯頂端是什麼,他不相信道路沒有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