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藍羽和許柏年去飯店吃飯時,碰到了同樣來約會的裴硯琛和劉月。
藍羽去洗手間的時候,被喝醉的其他客人撞倒在鋪著波斯地毯的過道上,高跟鞋歪在一旁。
她的指尖微微發顫,而前方雅間門口,裴硯琛正低頭替劉月整理被勾住的珍珠耳墜。
“硯琛,我們進去吧......”劉月倚在他懷裡,聲音甜得發膩。
藍羽看著男人毫不猶豫地帶著劉月進了包廂。
他抱著劉月轉身時,目光掃過她狼狽的模樣,連腳步都未停頓。
藍羽想起從前他胃痛發作時,她會徹夜熬粥守在床邊;如今她倒在他麵前,他卻像從未認識過她。
還是許柏年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給她買了藥,藍羽正準備自己上藥,許柏年瞪了她一眼。
藍羽蜷在沙發角落,腳踝腫得像熟透的桃子。
許柏年單膝跪在地毯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開她裙擺,指腹觸到紅腫處時,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疼?"他抬眼望她,黑色瞳孔裡盛著關切,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熨貼在患處,"再忍忍,鐵打損傷的藥要揉開才管用。"
金屬瓶蓋擰開的聲響清脆,薄荷味的藥霧噴在皮膚上,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許柏年卻突然將她的腳托在掌心,指腹輕輕按壓穴位:"酸脹是正常的,通則不痛。"
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掃過她小腿,藍羽偏過頭,瞥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當指腹揉到最痛處時,她悶哼出聲,他立刻放緩動作,聲音裹著安撫:"對不起,我輕些。"
藥油在掌心搓熱後覆上來,帶著生薑的辛辣氣息。
腳扭了,藍羽這幾天隻能居家辦公。
過了段時間,藍羽的腳好了。
她去看望媽媽藍玉玲。
藍玉玲聽說由於裴硯琛的關係,劉貴生和李琳雲的公司接手了幾十億的項目,就氣得心肝疼。
劉月家可是得意壞了,他們家的身價與日俱增。
藍羽也無奈,難道她去把這一家滅了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真的要這樣做嗎?
她覺得應該再想想。
藍羽心浮氣躁,等拿到離婚證,她想回去看望霍衍之了,想起那個如神隻般的男人,她的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他養了她十九年啊……
沒有霍衍之,哪有白淺蘇啊,被譽為神話一樣的女人,15歲時已聞名海內外,大家提起白淺蘇,誰不豎起大拇指說一聲歎服——
正胡思亂想間,她接到雲熠乾的電話。
手機屏幕亮起時,她指尖劃過雲熠乾的名字,皺眉接通視頻通話。
畫麵裡的雲熠乾身著深灰色定製西裝,寬肩窄腰的身形將剪裁襯托得恰到好處。
深邃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投下的陰影讓棱角分明的下頜更顯冷峻。
"藍小姐,"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令人心安的沉穩,"我想和貴公司談個合作。"
藍羽微愣“合作?”
雲熠乾一頓“我可以給你舅舅的公司一個合作項目。”
藍羽疑惑“哦?”
雲熠乾道“聽說你舅舅的公司陷入了財務危機?我可以幫忙度過這個難關。”
其實藍羽早就解決這個問題了,隻是沒對外說而已,她堂堂千億女董,這種事對她來說小case啦。
藍羽挑眉,警惕道:"雲總消息靈通,我舅舅那間快要倒閉的小公司,也入得了您的眼?"
她轉身時,襯衫下擺揚起,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腰肢,隱約可見腹肌的線條。
她沒有戳破舅舅的公司問題早已解決。
雲熠乾喉結滾動,目光不自覺地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將合同文件推到鏡頭前:"我調研過你舅舅的公司,雲氏有項目可以和藍氏合作。我還看過貴公司的專利儲備,那些未公開的技術...很有價值。雲氏可以和藍氏與淺柏一同合作。"
他修長的手指點在屏幕上,腕表的冷光與藍羽項鏈的玫瑰金形成微妙對比。
藍羽赤腳走到辦公桌前,俯身查看文件時,襯衫領口的春光若隱若現。
她指尖劃過數據圖表,漫不經心道:"雲總不會做賠本買賣,說吧,想要我怎麼回報?"
雲熠乾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突然輕笑:"陪我出去走走。"
見藍羽挑眉,他補充道,"就當是交個朋友,吃吃飯,看看展,去海邊吹吹風..."他的聲音放軟,"我保證,不談工作。"
藍羽直起身:"雲總倒是會提要求。"
她盯著屏幕裡雲熠乾認真的眼神,不明白前段時間還諷刺她的男人,今日卻突然向她示好,難道有什麼陰謀,要為了劉月來算計她。
她也不懼,她要看他耍什麼花招:"好,我答應你。"
一周後,雲氏科技會議室。
藍羽身著白襯衫,白西褲,踩著五厘米的細高跟走進來,發間的鑽石發飾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雲熠乾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她的身影在晨光中走來,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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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總,"藍羽將文件放在會議桌上,彎腰時露出白皙的細腰,"談談合作細節?"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尾音,聽得雲熠乾喉頭發緊。
整個談判過程中,雲熠乾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藍羽身上——她說話時輕咬下唇的模樣,抬手撩發時露出的纖細手腕,還有討論技術問題時專注的眼神。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遠比他想象中更迷人,純與欲在她身上完美融合,讓人欲罷不能。
談判結束,藍羽起身時,發梢掃過雲熠乾的手背,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合作愉快,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