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本以為還得過幾天才有消息。
沒想到當天晚上,裴硯琛就給她打來電話,說道:“沒有聯係到許總和許夫人,倒是聯係到了柯院士,他明天要參加一場酒會,咱們一起去看看?”
劉月聽後,一陣驚喜,柯院士更好啊,笑著應道:“行。”
其實她是有想過找柯宇的,隻是不敢妄想能找到他的行蹤而已。
如今倒是恰如其分了。
次日晚間,酒會開場後不久,裴硯琛便領著劉月,徑直朝柯宇所在之處走去,表明了來意。
柯宇對裴硯琛與藍羽的關係了如指掌,也洞悉藍羽和劉月之間的恩恩怨怨。
然而,當他麵對裴硯琛時,今日並未因藍羽的因素,而刻意表現出彆樣情緒。
隻見他麵容清冷,與裴硯琛握手、寒暄,甚至在裴硯琛將劉月推過來時,柯宇也客氣地跟劉月握了下手:“你好。”
酒會上名流雲集,三人寒暄了一陣。
當裴硯琛和其他人聊起生意上的事時,劉月瞅準機會,單獨和柯宇交談起來。
片刻後,她切入正題,說道:“柯院士,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想請您幫忙。”
柯宇疏離寡淡,語帶清寂:“裴總年少有成,能力出眾,還有什麼事是他擺不平的?哪能輪得到我來插手,劉小姐莫不是拿我開涮?”
劉月神情認真:“柯院士,實不相瞞,這事牽扯到許總。”
柯宇微微一怔,脫口問道:“是柏年的事?”
劉月點頭:“沒錯。”
柯宇剛要開口回應,感覺到衣服口袋裡震動的手機,便歉意一哂:“有電話打進來,我得先接一下。”
劉月輕應一聲:“行。”
柯宇拿起手機,移步到不遠處接聽。
放手機時順手打開了錄音筆。
片刻後,他折返回來,麵色和語氣卻毫無歉意,當真是孤傲得緊:“劉小姐,你接著說。”
劉月微笑回應:“好的。”
柯宇目光清冽:“你剛提到事情和柏年有關,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不妨仔細說說。”
劉月斟酌著開口:“柯院士,域界互聯和淺柏之間產生了些矛盾,不知道您是否有所耳聞?”
柯宇微微頷首:“柏年倒是和我提過一嘴。你來找我,是因為現在情況變得更棘手了?”
劉月麵露無奈:“可不嘛,矛盾進一步激化了。實話說,是我們這邊先出了岔子。但平心而論,根本沒到要起訴的程度。我也一直在積極聯係許總,就盼著能把問題妥善解決了,也願意補償許總的損失。”
劉月神情懇切,接著眉頭微蹙道,“可有人就著這點誤會,在旁邊煽風點火,攛掇許總和域界互聯打官司。如今許總電話不接,也拒絕和我當麵溝通,一門心思要起訴我們。”
柯宇聽到這兒,臉色一沉,當即打斷她,語氣嚴肅地問道:“你說的這人,是藍羽?”
劉月瞥見柯宇的神情變化,心急如焚地打斷自己,劉月輕輕點頭:“沒錯,就是她。”
柯宇麵露疑惑,追問道:“那她為什麼非要攪這趟渾水?”
劉月略顯無奈:“我和她之間有些私人過節,她可能是想借此泄憤。”
頓了頓,劉月接著說:“打官司對兩邊都沒益處,就算我們賠了錢,許總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域界互聯是誠心誠意想跟淺柏繼續保持良好的往來關係,我不斷地表達友善的誠意,可許總根本不搭理我,電話不接,麵也不肯見,一門心思要起訴。所以隻能厚著臉皮,想請許夫人幫忙勸勸許總。”
柯宇微微垂眸,語調寡淡:“行,我曉得了。”
劉月瞧出柯宇情緒不高,趕忙賠笑:“多謝您了,這事兒就勞煩柯院士多費心。”
柯宇語氣疏淡:“劉小姐太客氣了。”
柯宇沒有再多言,恰逢裴硯琛尋過來,這場交談便就此結束。
待柯宇離去,裴硯琛開口詢問:“和柯院士談完啦?”
劉月輕輕一笑,應道:“聊完了。”
瞧柯宇先前的神色,他對藍羽的不滿似乎愈發明顯。
實際上,域界互聯與淺柏之間的狀況,柯宇早就有所了解。
畢竟許柏年事先已跟他提過此事。
柯宇移步到稍遠處,瞥了眼不遠處的裴硯琛和劉月,隨即將錄音內容發送給了許柏年。
彼時許柏年和藍羽尚未下班。
許柏年聽完錄音後,笑了笑。
隨即前往藍羽的辦公室,將事情和盤托出。
藍羽聽後,自信一笑:“看來這場官司,咱們勝券在握。”
許柏年頷首:“確實。”
他們執意起訴,一來是真心打算與域界互聯劃清界限,二來也是想給劉月施壓,三來也確實是想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迫使她想儘辦法來阻止這場起訴。
一旦劉月為了阻攔起訴,主動去和藍羽一方接觸,就極有可能落入對方的話術陷阱,甚至引發新的矛盾衝突。
畢竟,隻要劉月因起訴一事與藍羽等人有所往來,他們便能趁機設局,為官司收集更多有利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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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劉月越是積極行動,就越容易犯錯。
起初域界互聯先起訴,過錯本就在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