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在基地忙碌的時候,外界的其他人也沒閒著。
這不,段紹陽恰好得閒,便陪著劉月來到裴氏。
近幾日,劉月著實忙得焦頭爛額。
為了與合作方協商解約事宜,她常常忙碌至淩晨。
早些時候,域界互聯係統上線,彼時淺柏因剽竊醜聞陷入輿論漩渦,反倒讓域界互聯借此收獲了諸多合作機會。
可如今,陳宇牽頭打造的係統卻陷入侵權淺柏的風波,域界互聯也遭責令停止侵權,合作紐帶隨之崩斷。
既要著手與合作方解除合約,又得擔負起合作方的損失賠償。
劉月唯有拚儘全力穩住其餘合作方,容不得半點差池。
不然,域界互聯的資金周轉就會陷入困局。
段紹陽對劉月的困境心知肚明,開口說道:“我今天聯係過硯琛了,他說下午有事,你看能不能先等一等?”
劉月揉了揉眉心,說道:“沒關係,我來是打算就合同相關問題向他討教一下。”
段紹陽思索片刻,提議道:“你何不讓硯琛出麵把這些事都處理好?也免得你現在這麼棘手。”
劉月向來專長於技術領域,在公司管理方麵並不十分精通。
眼下出了這麼嚴重的狀況,她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劉月輕搖腦袋,眉心微蹙:“是我疏忽了,這事我自己處理為好,權當積累經驗,也不想一直勞煩他。”
這幾日,域界互聯賬戶裡的資金不斷流出,若情勢緊迫,或許還得讓劉家再籌措些款項來應急。
段紹陽滿是驚訝,開口問道:“藍羽對此作何表示?”
誰能預想到事態竟會發生這般戲劇性的逆轉?
劉月輕抿雙唇,眼底無奈儘顯:“我沒有找她。”
前些時日,裴硯琛授意她發布道歉聲明,承諾會料理後續棘手之事。
可關於後續安排,並未向她透露詳情。
她縱使滿心不願,卻也隻能妥協照辦。
畢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若仍固執地拒不認錯,在業內無疑將引發諸多負麵連鎖反應,屆時眾人避之猶恐不及。
這般利害關係,她又怎會不明白。
藍羽也不過是在這類事情上與她糾纏。
追根溯源,皆是因她自身專業底氣不足,才不敢於在核心領域與她直麵較量。
段紹陽輕聲寬解:“彆憂心,硯琛自會妥善處理。”
話音剛落,就聽到劉恪行的聲音傳來:“劉小姐,段總,裴總來了。”
裴硯琛笑著將二人帶入他的辦公室。
劉月憂心忡忡地說“在那場酒會上,我與柯院士交談間一時嘴快說錯了話,讓他抓到了可乘之機。許柏年一方根本無意與域界互聯展開友好協商,這態度已經擺得明明白白。就算打官司我能勝訴,往後也難防許柏年他們尋隙生事。既然如此,依我看,不如賠錢了事。”
裴硯琛聽了她的話,便向她說明了藍羽的要求。
劉月聽到藍羽要求域界互聯賠償兩個億的金額,麵色瞬間凝重。
藍羽……她怎麼好意思要如此巨額賠償?
她已經妒忌自己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嗎?
她憑什麼?
就憑許柏年對她的偏愛?
隻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果真是……上不得台麵。
裴硯琛看著她的臉色,輕聲詢問“是有什麼問題嗎?賠償的費用需要我幫忙嗎?”
劉月聽到他的問話,非常意動。
自打她回國後,裴硯琛對她和她的家人關懷備至,付出諸多。
她深知,若總是依賴他出錢出力解決問題,即便自己有閃光點,次數多了,也會令他厭煩。
她明白不能如此。
於是說道:“不用,我能解決。”
其實域界互聯的賬上已經沒錢了,並且還要找劉家拿一部分來賠償客戶的損失。
她心中鬱鬱。
果然藍羽還是有些手段的。
但。
不過如此而已。
兩個億,劉家還是湊得出來的。
她再怎麼耍心機和手段爬上裴硯琛的床,又如何。
她勾勾手指,就把裴硯琛給搶過來了,輕而易舉。
“哼!”她看著如此優秀又這麼愛她的裴硯琛,唇角壓不住地彎起。
裴硯琛應了聲“好”,接著問:“和星河解約後,得趕緊找其他新的合作對象,要不我來替你操心?”
此前劉月被藍羽和許柏年算計,心情持續低迷。
裴硯琛此言一出,她心頭陰霾頓時消散,甜蜜與幸福翻湧而上,連說話聲調都下意識變得溫婉。
她輕聲說道:“行,謝謝你,硯琛。”
至於許柏年和藍羽,乾脆將與域界互聯的賠償事宜,一股腦托付給趙新時處理。
此時李蓮盈早已被釋放回到了劉家。
她此刻對藍羽恨之入骨。
竟然敢把她抓起來,藍羽這個廢物,她到底憑什麼?
她眼神狠厲地瞪視著桌麵。
此時劉月踏入家門。
“兩億?”李蓮盈聽到這筆賠償費用,眉心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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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非認為這數額誇張得過分,覺得藍羽和許柏年存心刁難。
在姐姐與姐夫相識前,以兩家的經濟狀況,驟然要拿出兩億,著實是個要命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