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開始了,正要交換戒指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牽著兩個孩子唱著《白狐》裡的歌詞緩步邁入。
女人神情悲傷,她看著新郎,沙啞的歌聲撞碎滿堂喜氣:“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婚禮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這個不速之客。
新娘原本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女人牽著孩子繼續緩緩前行,那悲傷的神情和沙啞的歌聲,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新郎的臉色愈發慘白,腳步似被釘住,無法挪動分毫。
賓客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嘈雜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新郎認識她嗎?”
各種猜測和議論在席間蔓延。
藍羽下意識地抓緊了傅沉舟的手,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困惑。
傅沉舟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安慰:“唔使驚,有我喺呢!彆怕,有我在。”
此時,婚禮的主持人反應過來,試圖上前化解這尷尬的局麵,“各位嘉賓,稍安勿躁,這可能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他的聲音很快被女人的歌聲和孩子的哭聲淹沒。
女人唱著,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臉頰,“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深深掩埋的過往。
新郎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顫抖著喊出:“小滿,你怎麼……”這一聲喊,讓全場瞬間安靜,眾人的目光更加熾熱地聚焦在他們身上。
林小滿停下腳步,望著新郎,眼中愛恨交織,“蘇明遠,你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們的曾經嗎?”
蘇明遠嘴唇顫抖,卻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新娘終於忍不住,衝上前質問道:“你是誰?你在胡說什麼!”
林小滿看向新娘,慘然一笑,“我是誰?我是他曾經的愛人,是被他辜負的人!”
孩子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悲傷,哭得更加大聲,小手緊緊拽著林小滿的衣角。
賓客席上,裴硯琛神情淡然,平靜關注著場中動態。
就在場麵陷入極度混亂之時,蘇明遠的母親從人群中衝出來,她老淚縱橫,拉著林小滿的手,“小滿啊,是我們家明遠對不起你,可今天是他的婚禮,求你彆鬨了……”
林小滿甩開她的手,激動地說:“阿姨,我不是來鬨的,我隻是想要一個說法,他怎麼能忘了我們的過去,忘了我們的誓言!”
蘇明遠終於艱難開口:“小滿,是我對不起你,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林小滿淒然大笑,“回不去?好,今天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蘇明遠是個負心漢!”
說罷,她又開始唱那首飽含深情與哀怨的歌,“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這歌聲,在這原本喜慶的婚禮現場,顯得格外悲涼,仿佛在為一段逝去的愛情奏響挽歌。
藍羽拉著傅沉舟離開了婚禮現場,沒有再關注這場鬨劇。
本來裴家以後也與她無關了。
婚禮參加了一半,飯也沒吃好,她有點不好意思。
藍羽輕輕扯了扯傅沉舟的衣袖,甜笑:“阿舟,今晚喺a市有冇pan呀?我知間好高檔嘅餐廳,叫‘禦品軒’,想去試下唔?阿舟,今晚在a市有沒有安排呀?我知道一家很高檔的餐廳,叫‘禦品軒’,想不想去試試?”
傅沉舟嘴角勾起,眼神帶笑:“嚇?你突然咁有興致?行啦,我冇所謂,幾點鐘出發?咦?你突然這麼有興致?行啊,我無所謂,幾點出發?”
藍羽眨眨眼:“七點半啦,我聽人講佢哋嘅招牌菜‘鮑汁扣遼參’好正,仲有d甜點都好deicious!七點半啦,我聽人說他們的招牌菜‘鮑汁扣遼參’很棒,還有那些甜點也很美味!”eet,唔好遲到呀!好呀,就七點半,在酒店門口見麵,彆遲到啊!”
藍羽佯裝生氣,跺腳:“邊個會遲到呀!我一定準時,你唔好自己遲到就得嘞!誰會遲到呀!我一定準時,你彆自己遲到就行了!”
傅沉舟伸手捏了捏藍羽的臉:“知啦知啦,小器鬼!知道啦知道啦,小氣鬼!”
七點半,藍羽準時來到“禦品軒”餐廳門口。
她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連衣裙,在燈光下顯得溫婉動人。
遠遠地,她就看到傅沉舟的車緩緩駛來。
傅沉舟下車後,眼睛一亮,吹了聲口哨:“哇,小羽,你今晚好靚呀!”
藍羽臉頰微微泛紅,嗔怪道:“就識得貧嘴!快入去啦,我肚餓喇!就會貧嘴!快進去吧,我餓啦!”
兩人走進餐廳,優雅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精致的裝飾讓人仿若置身於奢華的夢境。
服務員熱情地迎上來,將他們引領到靠窗的位置。
藍羽一邊翻看菜單,一邊說:“阿舟,快睇下你仲想食咩,除咗鮑汁扣遼參,佢哋嘅‘黑鬆露焗龍蝦’都好出名!阿舟,快看看你還想吃什麼,除了鮑汁扣遼參,他們的‘黑鬆露焗龍蝦’也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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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放下菜單,笑著說:“你點就得喇,我冇乜所謂,你鐘意食就得。你點就行啦,我無所謂,你喜歡吃就好。”
菜陸續上桌,藍羽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鮑汁扣遼參,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嘩,真係好正呀!好入味!哇,真的很棒呀!很入味!”
傅沉舟看著她吃得開心,嘴角也不自覺上揚,遞過去一張紙巾:“食慢啲,唔好急,冇人同你爭。吃慢點,彆著急,沒人和你搶。”
用餐過程中,兩人一邊品嘗美食,一邊閒聊。藍羽說起今天婚禮上的鬨劇,還是忍不住搖頭:“今日嗰場婚禮,真係亂曬籠,嗰新郎都唔知點算好。今天那場婚禮,真是一團糟,那個新郎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