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自由活動時間,藍羽獨自坐在躺椅上翻著專業期刊。
遮陽傘的陰影突然被截斷,裴硯琛放下兩杯冰美式,其中一杯精準推到她手邊:“第三頁的算法漏洞,用粒子群優化會更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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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拿出一枚珍珠發卡置於桌上。
藍羽盯著那枚失而複得的珍珠發卡,指尖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觸碰,仿佛那上麵灼燒著看不見的火焰。
陽光穿透遮陽傘的縫隙,在發卡貝殼紋路上投下斑駁光影,折射出細碎的銀光刺得她眼眶發燙。
藍羽合上書,眉頭微皺,未曾接話,卻將發卡攥在了掌心。
她正要起身離開時,餘光瞥見劉月朝這邊走了過來。
迎著劉月冰冷的目光,藍羽挺直脊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期刊封麵的棱角,轉身朝許柏年的方向走去。
劉月優雅地接過裴硯琛手邊的冰美式,紅唇貼近杯沿輕啜一口,目光卻如淬了毒的銀針般釘在藍羽身上:“硯琛,你怎麼和她聊這麼久?”
裴硯琛指尖摩挲著玻璃杯壁凝結的水珠,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藍羽漸行漸遠的背影,唇角勾起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工作上的事罷了。”
許柏年起身整理領帶,濕發被海風吹得微亂:“今晚的慶功宴,小羽,你雖然是項目負責人,但我可以幫你推了。”
藍羽神態鬆弛,指尖輕點著期刊邊緣,輕笑一聲:“不用,我不能一直逃避有他的地方,總是要直麵的。畢竟同在一個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
她將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微風掀起她被水浸透後又吹乾的裙擺,帶著清爽氣息掠過她頸間淡淡的紅痕:“不過是場慶功宴,總不會比今天的比賽更難應付。”
暮色漸濃時,夕陽的餘暉為度假村的建築鍍上一層曖昧的橘色。
藍羽將期刊塞進帆布包,起身時裙擺掃過躺椅邊緣,揚起幾粒細沙。
遠處宴會廳透出暖黃的燈光,觥籌交錯的聲響隨著微風斷斷續續傳來,她深吸一口氣,踩著被曬得溫熱的地板走向那片光與影交織的漩渦,珍珠耳釘在暮色裡輕輕搖晃,如同懸而未決的心事。
推開雕花玻璃門的瞬間,香檳氣泡破裂的輕響混著舒緩的爵士樂撲麵而來。
藍羽剛踏入宴會廳,便撞進裴硯琛深沉的目光裡——他倚在水晶柱旁,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握著一杯威士忌,琥珀色酒液倒映著她發間顫動的珍珠耳釘,像兩枚墜落人間的星子。
他微抬下頜,喉結隨著吞咽威士忌的動作上下滾動,深色西裝襯得眉眼愈發冷峻。
藍羽彆開視線,踩著細高跟往自助餐桌方向走去,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聲音在鋪著波斯地毯的宴會廳裡悶響,卻蓋不過身後傳來的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雲熠乾伸手按住餐桌邊緣,將她困在臂彎之間,威士忌的醇香混著雪鬆尾調不由分說地漫過來:“藍小姐,我負責的模塊數據,是否需要單獨向你彙報?”
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蠱惑,指腹若有似無擦過她腕間的珍珠手鏈,在寂靜的宴會廳裡驚起細微的電流。
藍羽驚訝地轉過身,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瞳,其中翻湧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麵,看似平靜卻暗藏洶湧。
她強壓下心底的慌亂,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拉開距離:“雲總,你什麼時候來的?白天怎麼沒看到你?”
不遠處,她瞥見段邵陽帶著林可與裴硯琛和劉月聊得興味正濃,藍羽的眼睛微微眯起。
段邵陽這是要做什麼呢?
雲熠乾低笑出聲,喉間溢出的氣流掃過她泛紅的耳尖:“所以,你白天也想看到我,是嗎?”
他的指尖順著珍珠手鏈的紋路遊走,忽然收緊力道將她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藍羽後背抵上餐桌邊緣,銀質餐具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對麵的裴硯琛握著威士忌的手微微一頓,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泛起細密漣漪。
她咬了咬下唇,用力推搡雲熠乾的胸膛:“雲總請自重,這裡是公眾場合,你也不想被這麼多人看到吧?”
雲熠乾聞言後退一步,使彼此的距離處在一個正常的社交範圍。
藍羽迅速整理好微亂的衣襟,餘光瞥見劉月正挽著裴硯琛朝這邊看來。
劉月的眼神像淬了冰,嘴角卻仍掛著得體的笑,優雅舉起香檳杯輕抿,而裴硯琛的目光仿佛不經意般掃過這裡,隨即落在劉月身上,威士忌酒杯的杯壁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緩緩滴落。
劉月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細碎聲響,目光流轉間笑意愈發溫柔:“硯琛,熠乾和藍羽在聊工作嗎?”
她將香檳杯往唇邊送了送,餘光卻牢牢鎖住雲熠乾的側臉上,意圖看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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