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琛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修長手指摩挲著杯壁,目光卻始終晦暗不明:“應該是,你也知道雲氏和淺柏合作快一年了。”
段邵陽看到藍羽的瞬間,搭在林可腰間的手微微一僵,心中閃過一絲心虛和慌亂。
畢竟他還是想繼續和蕭念在一起的。
藍羽轉身想避開這複雜的局麵,卻在轉身時不小心撞到端著酒盤的服務生,酒液潑灑而出,瞬間在她淺色裙擺上暈開深色痕跡。
藍羽未見慌亂,這種場麵她見多了,掏出隨身手帕擦拭幾下,再朝滿臉歉意的服務生溫和笑道:“沒關係,我去休息室換一件禮服就行。”
她踩著被酒水浸濕的裙擺轉身,許柏年見狀立刻上前,從口袋裡掏出濕巾幫她擦拭裙擺邊緣,語氣帶著關切:“我陪你去休息室。”
藍羽點點頭,露出個安撫的笑:“好。”
兩人並肩穿過宴會廳的長廊,水晶吊燈將影子拉得老長。
路過鏡麵裝飾牆時,藍羽瞥見鏡中劉月挽著裴硯琛往洗手間方向走去,裴硯琛轉身前若有所思的目光,隔著層層人影與她撞了個正著,那抹深潭般的眼神裡翻湧的暗潮,意味不明。
休息室的冷氣撲麵而來,她鬆了口氣,倚著門緩緩滑坐在沙發上。
許柏年將乾淨的披肩披在她肩頭,轉身去燒熱水,“你先換衣服,我泡杯茶給你壓壓驚。”
藍羽望著鏡中自己微亂的發絲,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鎖骨處的紅痕——那是雲熠乾方才刻意留下的印記,在暖光下泛著曖昧的緋色,如同這場慶功宴裡暗潮洶湧的情感糾葛,無處遁形。
指尖突然頓住,藍羽自嘲地笑了笑,從隨身包裡翻出遮瑕膏試圖掩蓋。
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慌忙合上粉盒,卻聽見劉月嬌柔的聲音混著裴硯琛沉穩的低笑在走廊回蕩。
慶功宴結束,藍羽回到房間時,夜已深透。
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毯上投下朦朧的銀輝,她卸下發間珍珠簪子,鎖骨處被遮瑕膏蓋住的紅痕卻仍隱隱發燙。
手機在梳妝台上震動,是許柏年發來的消息:“明天早上我喊你一起吃早餐?”
藍羽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指尖懸在發送鍵許久,最終隻回了句“好”。
她洗完澡,浴室門剛打開,突然室內所有的燈都暗了下來。
藍羽立刻警惕起來。
腰間卻被一條有力的臂膀勒住,她感受到了阿岩的氣息。
藍羽猛地轉身,心臟瞬間懸到嗓子眼。
“阿岩?你怎麼在這?”即便精神處於震驚中,問出口的聲音仍然鎮定自若。
她掙紮著想要擺脫桎梏,卻被對方攥得更緊。
”此刻不便動粗。“藍羽在心中警告自己,她對於阿岩的情況不明,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就在藍羽暗自思忖間,阿岩突然貼近,身軀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帶著一絲可憐的意味,在她手中寫道:”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藍羽渾身僵住,黑暗中看不清阿岩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透過胸膛傳來:”你怎麼知道我在哪?“
阿岩將頭埋進她頸窩,帶著水汽的發絲蹭過臉頰,在她的掌心寫道:”隻要我想知道,我就一定能做到。"
藍羽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阿岩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將她輕輕置於床上,順手推她躺下,此刻藍羽浴袍裡什麼都沒穿,處於真空狀態。
阿岩跪於床側,將頭埋在……,藍羽的瞳孔猛地收縮,指甲深深掐進床單,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
洶湧的……傳遍全身,女人忍不住發出壓抑的嗚咽聲,混著淩亂的喘息在黑暗中交織。
輾轉碾磨間,藍羽的意識在浪潮中沉浮,理智被層層剝離,所有的話語與思緒都化作無力的震顫。
當阿岩想要欺身而上的時候,藍羽忽然玩心頓起,她用腳抵住阿岩的胸膛,嬌嗔道:“阿岩,不要,我今天不想要。”
阿岩吻了吻她的唇,拉過她的手寫道:“阿羽,求你了,給我吧,我難受。”
接著他握著藍羽的手放在心口,在她的手中寫下:“你聽我的心跳聲,想你想得發瘋。”
藍羽還想再逗逗他,故作不依道:“不要,今天就是不要。”
阿岩見她依然拒絕,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卻不願就此放棄。
他俯身將藍羽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在她掌心寫道:“阿羽,求你了,給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隨即阿岩猛地吻住她的唇,滾燙的氣息將她徹底包裹,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與近乎絕望的渴求,在黑暗中肆意掠奪著她的每一寸呼吸。
藍羽沉淪在這近乎窒息的吻中,她的雙手在阿岩背上無力地推搡,卻在觸及他緊繃顫抖的肌肉時,動作漸漸放緩。
藍羽在這熾熱的攻勢下,殘存的理智轟然崩塌,主動環上阿岩的脖頸,回應著這份瘋狂的渴望。
十指不自覺地纏繞進他的發絲,衣物如蝶翼般散落,糾纏的肢體在被褥間輾轉,阿岩的吻沿著她發燙的肌膚蜿蜒而下,帶著星火燎原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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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仰起頭,喉間溢出破碎的輕吟,黑暗中交疊的身影將欲望徹底點燃,月光穿透雲層的刹那,將滿室旖旎鍍上朦朧的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