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快看!"小女孩踮著腳將項鏈舉到她麵前,"這是我今天送給你的禮物!"
藍羽望著項鏈折射出的璀璨光芒,指尖拂過女兒軟乎乎的臉頰:"真漂亮,謝謝娜娜。"
次日,藍羽上班的時候,隨便抓了一條項鏈繞在頸間,搭配她今天的西服套裝,嗯,還不錯。
今天,她和許柏年前往裴氏。
當天上午與他們對接的是裴氏的其他技術員。
直到中午,劉恪行帶他們二人去往裴氏附近的餐廳用餐。
方才踏入餐廳的旋轉門,就聽到一聲輕蔑中帶著不屑的聲音:"姐,這條項鏈不是上次姐夫給你買的鑽石項鏈送的贈品嗎?"
李蓮盈的手正指著藍羽的脖頸,她的聲音像冰錐般,瞬間刺入藍羽的心房。
裴硯琛聞言,腳步微頓,隨即漫不經心地掃過藍羽的天鵝頸,目光落在那條玫瑰金項鏈上時,眸光不自覺閃了閃,隨後自然而然地將視線移向他處。
仿佛造成這一切因果的人非他本人。
劉恪行這才注意到藍羽頸間佩戴的正是那條贈品項鏈,李蓮盈不說,他還真沒注意。
劉月端著咖啡的手頓在半空,睫毛在眼下投出纖長陰影,嘴角卻勾起優雅的弧度,抬眸望向藍羽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針。
雲熠乾握著紅酒杯的指節驟然收緊,心疼地望向藍羽的眼眸,目光死死盯著她脖頸間的那條所謂的贈品項鏈。
段邵陽聞聽此言,目光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眼藍羽的臉色,隨即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望向了裴硯琛的方向。
藍羽垂眸望著項鏈在陽光下流轉的碎光,忽然想起昨夜女兒歪著頭問她"媽媽喜歡嗎"的模樣。
她指尖靈活地解開搭扣,金屬摩擦聲清脆得像某種儀式。
她將項鏈放進隨身的真絲手袋,抬頭時笑容清淺,也不解釋原因,似乎她已經不在意旁人的流言蜚語了。
許柏年幾乎是立刻擋在她身前,弄懂了眼前的形勢,他的胸腔裡早已怒火滔天,想即刻燒死裴硯琛這個渣男。
他立刻帶著藍羽走向定好的包廂,並趕走了想要同行的劉恪行。
”姐,藍羽這個賤人是想借著娜娜的手繼續貪墨姐夫的財產嗎?“李蓮盈將劉月拉到一旁,肆意揣測藍羽的心思。
"賤人還不死心,還不想放過姐夫,姐,你得快點催促姐夫離婚啊!”李蓮盈不懷好意地勸說著劉月。
劉月臉色陰沉,未曾接話,眼神望向藍羽包廂的目光,似被冰霜覆蓋。
翌日,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藍羽下樓在公寓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
蟬鳴撕開盛夏的燥熱時,藍羽剛咬下早餐店的煎餃。
後腰突然貼上冰冷的金屬,季晨陽的氣息裹著硝煙味壓下來:“小公主,又見麵了。”
他指尖轉動著鑲鑽手槍,槍管在她腰窩劃出細小的凹痕。
街道行人熙攘,藍羽卻感覺周圍空氣瞬間凝固。
她能清晰看見季晨陽腕間的機械表齒輪轉動,如同當年勃朗寧手槍扣動時的冰冷聲響。
“季總這是跨國犯罪?”她語調平靜,拇指已扣住袖中軟劍的暗扣。
“我新置的莊園缺個女主人。”季晨陽輕笑,西裝袖口滑落,小臂上她研究生時期設計的神經網絡紋身若隱若現。
他扯鬆領帶,露出鎖骨處猙獰疤痕:“上次一彆,甚是想念。”
藍羽突然旋身,軟劍出鞘劃出銀弧。
季晨陽側身避開,手槍精準抵住她後頸:“彆亂動,我的子彈可不長眼。”
他另一隻手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要碾碎骨頭,“還記得蘇黎世的倉庫嗎?這次不會再有霍衍之來救你。”
他俯身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眼神陰鷙,語氣森然:”乖乖跟我走,否則,這裡的其他無辜的人會因你而死。我知道淺淺最是有一顆慈悲心了,見不得天下芸芸眾生因你而受到一點點傷害。“
黑色豪車駛入郊區時,藍羽望著窗外倒退的枯樹。
季晨陽把玩著她的珍珠耳釘,鎢鋼內芯在他指間泛著冷光:“莊園的地下室裝了最新的防彈鋼板,隔音效果好到,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轉過三道盤山公路,哥特式尖頂刺破雲層。
鐵藝大門上纏繞著枯萎的薔薇,銅質門環泛著暗紅鏽跡。
季晨陽單手摟著她下車,皮鞋踩碎滿地枯葉:“喜歡嗎?按照你設計的彆墅圖紙建的。”
藍羽瞳孔驟縮。
那是她隨手畫的格局設計,從未公開過。
莊園內噴泉早已乾涸,雕塑蒙著蛛網,卻在轉角處突兀地擺著一盆藍雪花盆栽,花瓣上還凝著新鮮的晨露。
“書房在二樓。”季晨陽推開雕花木門,真皮沙發上扔著她十一年前丟失的筆記本。
“你的算法草稿,我讓人複原了。”他將她抵在書架前,薄荷混著血腥氣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不過現在,該算算舊賬了。”
藍羽膝蓋猛地頂向他小腹,卻被他側身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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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陽反手扣住她手腕,兩人同時倒地。
藍羽借力翻身騎上他腰腹,軟劍抵住他咽喉:“十一年前你用炸藥炸我時,就該想到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