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工整得近乎刻板,卻帶著輕微的顫抖。
“嗯。”藍羽靠著沙發往後仰,繃帶下的傷口隱隱作痛。
阿岩神色焦慮地寫道:你是怎麼受傷的?是誰傷了你?我去殺了他……
“阿岩,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她聽見對方急促的吸氣聲,還是拒絕說出答案。
阿岩知道繼續問下去,也得不到藍羽的回複,在遭到藍羽的拒絕後,並未執著於此。
手指再次寫道:我來照顧你吧,將你的眼睛蒙起來,我給你洗澡,你可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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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望著頭頂濃稠的黑暗,想起裴硯琛為她擦拭身體時刻意避開的眼神,想起劉月在病房外高跟鞋敲擊地麵的節奏。
而此刻,阿岩的請求帶著某種孤注一擲的執拗。
“可以。”話音剛落,帶著阿岩溫熱的領帶已經覆上眼睛。
隨後她聽到了頂燈的開關聲,她依稀可以感覺到此刻的室內燈光大亮。
她有些衝動,想一睹阿岩的廬山真麵目。
隻是……
藍羽聽見浴室傳來放水聲,水流衝擊瓷磚的嘩嘩聲中,混著阿岩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當沾著薰衣草精油的毛巾擦過鎖骨,她突然抓住對方手腕:“阿岩,你為什麼……”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手指在掌心寫下的溫度:閉眼。
藍羽順從地仰起頭,感受著水珠順著發梢滑進繃帶邊緣。
阿岩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卻在觸到腹部的匕首傷時,呼吸明顯停滯了半拍。
水流聲漸歇,藍羽聽見毛巾甩乾的脆響,阿岩將藍羽抱到了床上。
緊接著是瓶罐開合的輕響。
蒙眼的領帶下,她睫毛輕顫——阿岩的手指帶著未完全擦乾的濕潤,蘸取爽膚水時,指腹的嫩肉擦過她發燙的耳垂。
“嘶……”涼意順著下頜線蔓延,藍羽本能地瑟縮。
阿岩的動作瞬間僵住,掌心的溫度卻透過蒙眼的領帶覆在她眉心,像是無聲的安撫。
當浸透爽膚水的化妝棉輕柔按壓在臉頰,藍羽聞到熟悉的柑橘香氣——是她梳妝台上那瓶限量款,原來他連這個都記得。
乳液推開時,阿岩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她顴骨,仿佛在描摹一件易碎的瓷器。
藍羽數著他塗抹的節奏,從額頭到眼尾,從鼻翼到下巴,每一下都帶著令人心顫的專注。
麵霜的綿密質地裹著體溫滲入肌膚,藍羽突然想起住院時裴硯琛擦拭身體的疏離,而此刻阿岩指尖的溫度,卻燙得她眼眶發酸。
身體乳的柑橘香氛彌漫開來時,藍羽感覺自己被輕輕扶起。
阿岩的手臂環過她後背,嫩滑綿柔的手掌蘸取乳液,從肩頭開始,沿著脊椎骨的凹陷緩緩下移。
繃帶邊緣被他格外小心地避開,卻在擦過腹部匕首傷時,指腹停留得久了些,像是隔著紗布親吻那道猙獰的傷口。
“阿岩……”藍羽的聲音發緊,黑暗中呼吸交纏的頻率漸漸紊亂。
回應她的是鎖骨處突然落下的乳液,阿岩指尖的動作越發輕柔,從鎖骨窩畫圈向下,在胸口上方堪堪停住。
蒙眼的領帶被水汽浸得微潮,藍羽能聽見他刻意放緩的呼吸,混著身體乳的香氣,將她困在這片曖昧的黑暗裡。
直到最後一抹乳液被均勻推開,阿岩的手指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藍羽聽見他收拾瓶罐的響動,塑料瓶蓋擰緊的哢嗒聲裡,藏著一聲極輕的歎息。
晨光穿透窗簾縫隙時,藍羽睜開了眼睛。
阿岩早已不見蹤影。
床邊的保溫杯還冒著熱氣,旁邊壓著張便簽:粥在鍋裡,晚上我來給你換藥。
筆跡還似從前一般。
翌日。
晨光透過裴氏集團寫字樓的玻璃幕牆,在走廊裡投下斜長的光影。
許柏年領著技術團隊踏入會議室時,裴氏工程師們的目光齊刷刷掃向他身後,落空的瞬間,此起彼伏的疑問聲驟然響起。
"藍工今天怎麼沒來?"
"約好的技術交流還能照常嗎?"
許柏年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工作牌邊緣,空調出風口的冷氣裹著眾人的期待撲麵而來,燙得他喉頭發緊。
"小羽不小心崴了腳,"他扯出個勉強的笑,腕間的機械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短期內隻能居家辦公了。"
話音未落,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裴硯琛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入口,深色西裝襯得男人眉眼愈發冷峻。
他垂眸解開西裝紐扣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又恢複如常——這個答複在意料之中。
藍羽那種情況確實不適合講出來,以免引起外界不必要的揣測。
年輕工程師們的失望幾乎凝成實質,一個個垂頭喪氣,蔫頭耷腦的。
有人攥著筆記本的指節發白,有人對著空蕩蕩的座位悵然歎息。
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他們知道藍羽的實力有多麼強悍,專業能力過硬得令人發指。
那些精心準備的技術難題,此刻都成了無人解答的遺憾,看來隻能以後再找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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