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陽突然關掉花灑,俯身將她從浴缸拽出,濕漉漉的長發糊在她臉上,遮住了眼底迸發的恨意。
他扯過浴巾粗暴地擦拭她的身體,指腹擦過腰側時故意用力按壓,直到藍羽疼得弓起脊背:“疼嗎?”
他的語氣突然溫柔得不像話,下巴在藍羽的頭頂輕輕蹭著。
“瘋子!”藍羽突然抬頭,額頭重重撞上他的鼻梁。
季晨陽吃痛後仰,她趁機用膝蓋頂向他的大腿內側,卻被對方反手扣住腳踝,整個人失去重心摔在地毯上。
季晨陽壓下來時,襯衫敞開的領口蹭過她胸前的肌膚,帶著體溫的布料摩擦著敏感的雪團,讓她不受控製地顫栗。
“瘋子?”季晨陽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唇畔,“那也是想你想的。”
他的手掌突然掐住她的腰,隔著浴巾用力揉捏:“我夜夜都想像著你赤身裸體地躺在我的懷裡,喊我哥哥,喊我老公,喊我daring……”
指尖滑向她的大腿內側,在即將觸及最私密處時,藍羽突然偏頭咬住他的耳垂,腥甜的血味在齒間蔓延。
季晨陽猛地扯開她的嘴,嘴角撕裂的疼痛讓藍羽嘗到更多血腥味。
他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仰起頭:“咬得好,等你身上的藥勁過了,我們試試?你和霍衍之做過沒有?嗯?”
說著突然將她抱起,重重扔在床上,鐵鏈嘩啦作響。
藍羽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他用身體壓住:“彆動。”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再動,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藍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隔著布料傳來,身體本能地繃緊。
季晨陽的唇擦過她的脖頸,卻在鎖骨處的傷口上輕輕吹氣,動作與之前的粗暴形成詭異的反差:“疼嗎?”
不等她回答,便含住傷口輕輕吮吸,“我要你記住,所有的痛,都是因為你不肯屬於我。”
季晨陽的呼吸漸漸平穩,灼熱的體溫仍將藍羽籠罩在他的氣息裡。
他的手指還緊緊扣著她的腰,像是怕她在睡夢中消失,又像是無意識的占有。
藍羽被鐵鏈束縛的手腕早已失去知覺,脖頸和鎖骨處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極度的疲憊讓她的意識逐漸沉入黑暗。
深夜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床頭灑下一道銀白的光。
季晨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睡著的他褪去了偏執暴戾的鋒芒,五官顯得格外柔和,不認識他的人會以為他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絕世好男人。
這樣一副好皮囊,當真是糟蹋了。
藍羽在半夢半醒間恍恍惚惚,極度的不安令她睡得疲憊不堪。
鐵鏈偶爾發出輕微的響動,伴隨著兩人綿長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季晨陽無意識地將臉埋進她的發間,呢喃著她聽不懂的囈語。
藍羽想掙脫他的懷抱,可渾身的酸痛讓她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隻能任由自己陷入這令人窒息又疲憊的困局。
淩晨時分,季晨陽突然收緊手臂,將藍羽死死箍在懷裡,仿佛在對抗睡夢中某個可怕的場景。
藍羽被勒得悶哼一聲,意識短暫回歸,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心裡恨不得殺了他。
晨光刺破窗簾縫隙時,季晨陽的指尖正捏著一支裝有淡金色液體的注射器。
藍羽渾身緊繃地盯著他,脖頸處結痂的傷口隨著吞咽動作隱隱作痛。
“這是‘逆戟鯨’,我實驗室的最新成果。”他扯下乳膠手套,針尖抵住她手腕內側跳動的血管,“能中和γ羥基丁酸衍生物的藥效,讓你像隻歡快的金絲雀。”
冰涼的藥液注入體內,藍羽的瞳孔驟然收縮。
季晨陽俯身時,領帶掃過她鎖骨的傷痕:“彆誤會,我可舍不得你一直軟綿綿的。今晚的舞會,我需要你穿著我準備的禮服,挽著我的手臂微笑。”
水晶吊燈下,藍羽的天鵝絨禮服拖尾掃過宴會廳的大理石地麵。
她端著香檳的手指微微發顫,卻在瞥見季晨陽與政客舉杯談笑時猛然僵住。
“驚訝嗎?”季晨陽不知何時繞到她身後,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三個月前,我讓替身死在南美毒窟,再用偽造的身份站在陽光之下。我現在是鼎盛恒昌的實際控股人。”
他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腰,力度大得近乎懲罰:“而你,將是我完美人生中最耀眼的戰利品。”
許柏年一看到藍羽,便快步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小羽,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另一邊的李蓮盈嘲笑道:“藍羽這是又勾搭上哪個金主了?她不是和許柏年好嗎?為什麼今天又做了彆人的女伴?”
段邵陽也很是疑惑:“硯琛,那個男人好麵熟啊,他是季……”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表情凝重地看向了裴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