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也會溫聲細語地乞求我‘淺淺,我想要’,藍小姐,你聽聽好笑嗎?”
“淺淺,給我,好不好?”
“他會一臉享受地按著我的頭醉眼迷蒙地誘哄著我‘淺淺,乖,輕輕地含住’,藍小姐,從認識他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原來我是你的替身啊!那藍小姐和阿淵做過幾次呢?”
“藍小姐和阿淵共赴巫山的時候,阿淵也會哄著你幫他……”她伸出手指了指下體,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藍羽聽得胃裡一陣翻湧,她想去洗手間,胳膊卻被阮眠柚不依不饒地緊緊攥著。
隻見她淚流滿麵地說道:“藍小姐,你能把阿淵還給我嗎?我真的好愛他啊,我將自己人生中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就是我的命。沒有他,我會死的,藍小姐,我求求你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疾步趕來的季晨陽拉走了。
其實阮眠柚走向藍羽初始,關注藍羽的那幾個人便注意到了,包括裴硯琛和劉月。
劉月看到藍羽被阮眠柚找麻煩的那一刻,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而裴硯琛的臉上卻毫無異色,依然神態悠然地品著杯中酒液,讓人以為他喝的是什麼瓊漿玉液,根本無暇他顧。
就在雲熠乾、許柏年甚至段紹陽都打算過去拉架並一探究竟時,沒想到季晨陽先他們一步抵達了戰場。
王翊坤心中暗罵這位傅總真是不懂吃瓜人的心情,打擾他看好戲了。
季晨陽用力將女人拉到角落裡,壓抑著怒氣低吼道:“你和她說了什麼?”
阮眠柚笑著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望著男人的眼睛悲傷地說道:“我問她和淺淺有什麼關係?我還說你和我做的時候喊的是淺淺的名字……”
她的話音未落,季晨陽瞬間暴怒,用力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仿佛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隻聽他厲聲質問道:“你觸犯了我的底線,你知道嗎?你跟她說我和你睡了?你是想讓我親手殺了你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嗯,說話啊!”
阮眠柚被他掐得直翻白眼,雙手不停地拍打著男人的胳膊,卻無濟於事。
她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就在阮眠柚進氣少出氣多的時候,季晨陽狠狠將她甩了出去。
阮眠柚重重摔在地上,尾椎骨仿佛瞬間碎裂,尖銳的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
後背撞上冰涼的大理石地麵,肩胛骨硌在棱角處,火辣辣的刺痛混著麻木感瘋狂蔓延。
她手肘擦過地麵,粗糙的觸感讓皮膚瞬間綻開,血珠混著沙礫滲出,每一次微小的顫動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疼痛。
窒息後的眩暈還未消退,她癱在地上大口喘息,胸腔劇烈起伏。
新鮮空氣大口大口被吸入呼吸道,帶著涼意的氣流灼燒著因窒息而腫脹的喉嚨,像是有人拿著砂紙在反複打磨。
她貪婪地呼吸著,卻仍覺得氧氣不夠,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因尾椎骨疼痛引發的痙攣,喉嚨裡溢出破碎的嗚咽。
會場的喧囂聲在耳鳴中變得模糊,她望著頭頂晃動的水晶吊燈,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模糊了視線。
疼痛與屈辱交織,身體的每一處傷痕都在叫囂,而鼻腔裡刺鼻的混雜氣味與呼吸道的灼燒感,不斷提醒著她此刻的狼狽與不堪。
與此同時,許柏年走到了藍羽身邊,眼神憂慮地問道:“阮眠柚和你說了什麼?她哭什麼?我看是她找的你,你也沒對她做什麼,甚至話都沒說一句,怎麼就把她弄哭了?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欺負她了呢!”
“我看你的臉色不好,你是想吐嗎?”許柏年扶著臉色慘白的藍羽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台前,藍羽扶著大理石邊沿乾嘔不止,許柏年在她身後幫她順著背部。
眼角餘光瞥見鏡中映出的走廊拐角——雲熠乾正滿臉焦急地望向洗手間的方向。
五分鐘後,藍羽整理了一下儀態,看向許柏年說道:“走吧,出去吧,我沒事了。今天的交流會接近尾聲了,我們回去吧。”
話落便拿起包包往外走去,轉角處,雲熠乾已不見蹤影。
回到大廳,裴硯琛心不在焉地瞥了藍羽一眼,便攬著劉月轉身離去。
直至結束,白淺蘇也沒有出現,令劉月心中實在悵然。
男人正輕聲安慰著嬌媚的女友。
藍羽覺得今晚可能有事會發生,她早早換下了拖地晚禮服,穿上了方便的日常裙裝。
抵達小區,藍羽正要回家。
電梯門開的瞬間,露出季晨陽陰沉駭人的臉龐,美如冠玉的容顏上滿是陰鷙的戾氣。
刹那間,季晨陽裹挾著刺骨寒意欺身而來。
藍羽腳尖猛地點地,借著後傾的力道倒翻向遠處,長發如墨在空中劃出淩厲弧線。
季晨陽旋身追擊,膝蓋擦著她方才立足的地麵重重砸落,大理石地磚應聲龜裂。
藍羽翻身躍起,單腿如鞭橫掃,季晨陽側身擰腰,竟以違背人體工學的角度貼地滑出半米,指尖擦過她腳踝的瞬間,藍羽借力騰空,在空中旋體三周,足尖直取他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