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抓住繩索的瞬間,又有三架直升機盤旋於上空。
心思電轉間,藍羽明白這是季晨陽出手了。
雖然藍羽知道季晨陽的目的並非要她的性命,而是想將她留在身邊,可是她卻不能如了他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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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間,頭頂上空傳來季晨陽的喊話聲:“跟我走,你知道我的手段。”
聲音中聽不出怒意,卻著實攝人心魄。
藍羽倔強地抬頭望向上空,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大概也能猜到,定然是陰鷙偏執,森冷恐怖。
“我即便是死,也絕不做你的禁臠。自由是我一生的課題,絕不妥協。”藍羽的話語決絕清冽如冰淩。
直升機投下巨大陰影,藍羽的發絲被吹得淩亂,可眼神比戈壁礫石還硬。
季晨陽的直升機探照燈如利劍般刺破雨幕,藍羽攥緊繩索的手突然頓住——斜前方的許柏年隔著玻璃,用戰術目鏡的反光快速閃了三下。
這是他們此前約定的信號,藍羽心領神會,瞬間鬆手,借著雨水的掩護滾入岩壁下的灌木叢,枯葉堆在身後揚起細密的水霧。
目標突然失去蹤影,對方立刻做出反應。
三架季晨陽的武裝直升機呈三角陣型包抄而來,鏈炮的轟鳴震得樹冠簌簌發抖。
許柏年的直升機猛地拉升,甩出的紅外乾擾彈在空中織成猩紅的網,卻被對方精準預判,一枚微型導彈擦著尾翼劃過,在懸崖上炸出焦黑的深坑。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銀灰色的身影從雲層中俯衝而下,副駕駛位戴著麵具的阿岩尤其顯眼,手中的電磁乾擾槍噴出幽藍電弧,直接癱瘓了最左側敵機的電子係統。
許柏年看到先前發現的第四方直升機突然出現,並攻擊季晨陽一方,他刹那決定與對方聯手。
實在是己方力量有些薄弱。
“是友軍!火力支援三點鐘方向!”許柏年的聲音在通訊器裡炸響。
阿岩的直升機機翼閃過冷光,隱藏式機炮突然開火,密集的彈雨將試圖追擊藍羽的殺手壓製在樹冠層。
季晨陽的直升機瘋狂機動,甩出的煙霧彈卻被阿岩預判軌跡,一枚穿甲彈精準貫穿其引擎罩,黑色濃煙瞬間吞沒旋翼。
地麵上,藍羽貼著潮濕的岩壁疾行,耳中回響著頭頂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當她攀上另一座山脊時,正看見許柏年的直升機與阿岩的戰機形成交叉火力網,將季晨陽的最後一架座機逼入雷暴雲層。
閃電瞬間劈中季晨陽的座機,藍羽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火光中退走,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遲早他還會來糾纏。
“小羽!”許柏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藍羽轉身,看見他正踩著直升機放下的軟梯躍下,戰術靴重重碾過滿地彈殼:“能走嗎?”
“可以。”藍羽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遠處盤旋的阿岩的直升機。
隔著雨幕,她看不清麵具後的表情。
藍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阿岩的存在,阿岩也明白藍羽的心意,並未下去與她相認。
其實以他躲躲藏藏的行事風格,大約即便是藍羽願意,他也不願暴露身份吧。
藍羽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回程的直升機上,她直直地望著窗外翻湧的雲層發呆。
許柏年擦拭著槍械的動作突然頓住:“小羽,那個戴麵具的男人你認識嗎?”
藍羽指尖微微發抖,卻仍維持著平靜:“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幫我們?”許柏年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藍羽盯著舷窗外轉瞬即逝的閃電:“不知道,可能是季晨陽的其他仇家吧。”
許柏年輕笑一聲,將子彈上膛的聲音清脆利落:“這麼巧,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季晨陽的另外的仇家?”
藍羽咬了咬下唇:“嗯,是挺巧的。”
機艙陷入短暫的沉默,唯有旋翼的轟鳴聲在耳邊回響。
許久,許柏年收起槍,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師妹說是便是吧。”
他其實一直知道,藍羽心中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藍羽彆過頭,看著阿岩的直升機逐漸化作天際的黑點。
雨水衝刷著舷窗,模糊了她眼底翻湧的情緒。
這場夏威夷之行終於結束,可以啟程回國了。
當硝煙還未完全散去,夏威夷警方的直升機便已在雨林上空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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