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裴硯琛執掌帥印以來,裴氏集團順風順水,勢如破竹。
短短數年便躋身華國企業百強之巔,在商界版圖上刻下熠熠生輝的傳奇注腳。
是不是太順了,應該為其搬幾塊攔路石?
若非淺蘇國際不想太招搖,華國頭部企業有他裴氏什麼事?
藍羽和雲熠乾憂心忡忡地用過午餐後便回到了淺柏。
她將中午聽到的內容複述給了許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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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年的指節在真皮沙發扶手上輕輕叩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辦公室裡隻回蕩著這細微的動靜。
他垂眸盯著藍羽遞來的會議記錄,防藍光眼鏡下的目光深沉如古井,讓人捉摸不透情緒。
許久,他伸手摘下眼鏡,用指腹揉了揉鼻梁,聲音低沉而篤定:“如果裴硯琛對藍氏出手,你打算怎麼做?”
藍羽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旁,望著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眼中有猶豫,語氣卻決絕:“殺無赦。”
許柏年忽然輕笑一聲,隻是這笑意未達眼底:“白淺蘇沉寂已久,若敵方欺人太甚,你需以雷霆手段反擊。”
說罷,他轉身看向藍羽,目光中帶著關切:“你也彆太憂心,也許裴硯琛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樣膚淺。隻不過……”
隻不過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裴硯琛對劉月的關愛程度,為她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出格的事,難道還少嗎?
哎!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裴硯琛自求多福。
藍氏是藍羽的底線,如果他不知死活地衝上去,衝冠一怒為紅顏,那麼,誰也救不了他。
許柏年踱步至辦公桌前,抽出一份文件推到藍羽麵前,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各種數據和分析:“這是我讓技術部提前準備的備選方案,一旦合作中出現意外狀況,這些方案能快速頂上。”
隨後,他拿起電話吩咐助理:“通知法務部,立刻擬定一份更嚴密的合作協議,務必將所有潛在風險都考慮進去。”
安排完這些,他重新坐回椅子,語氣堅定:“不管裴氏有什麼盤算,我們都要確保這兩個項目順利落地。”
又過了幾天,裴氏還是沒什麼動靜,藍羽也搞不明白裴硯琛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之後,她沒有再去想這些事,專心於淺柏的一個個項目。
這天,藍羽辦完公事,路過臻閣會所時,看到了吳晏之的身影。
藍羽下意識呢喃道:“臻閣……”
突然藍羽睜大了眼睛,她想起來許柏年曾說過,臻閣會所是男人的天堂。
那不就是……
她望著吳晏之走向臻閣的背影,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就不怕得病嗎?
即便在外麵玩,不是也應該找衛生一點的女人嗎?
為了下半身的歡愉,連自己的健康都不要了嗎?
這裡的女人千人騎萬人枕,不覺得臟嗎?
吳晏之,竟然……嫖娼。
從前,在裴家見到吳晏之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像裴栩君一樣狗眼看人低。
在她的印象中,吳晏之向來溫潤如玉,謙遜有禮,舉手投足間帶著世家公子的矜貴。
裴家家宴上,為數不多的幾次會麵,他會特意為她挪開茶幾邊緣的棱角,防止她起身時磕碰。
商務酒桌上,裴氏與吳氏合作時,他還恰到好處地替她擋下過那些不懷好意的勸酒,言辭得體又不失鋒芒。
藍羽甚至記得,自己初次為了裴氏遭遇惡意競爭時,是吳晏之默默將關鍵證據匿名遞到她手中,助她扭轉局麵。
以至於她上次發現他和殷黛通奸時,她的心中是無比震驚的。
這與以往她認識的那個吳晏之大相徑庭,畫麵相當割裂。
此刻看著他踏入會所的背影,藍羽隻覺那些過往的善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晚風卷起她鬢角的碎發,遠處會所霓虹燈牌的光影明明滅滅映在她臉上,倒映出眼底的失望與困惑。
她緊攥著包帶的手微微發顫,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的皮革裡。
曾經那個溫潤知禮的吳晏之,與眼前這個踏入聲色場所的身影,無論如何都難以重疊。
藍羽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座駕,半個小時後,出來的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暮色為臻閣會所的霓虹招牌鍍上一層曖昧光暈,藍羽斜倚在車身旁,純黑定製西裝將她修長身形勾勒得利落挺拔。
暗紋領帶以溫莎結妥帖係著,尾端彆著一枚月長石袖扣,冷白光澤隨著她抬手整理袖口的動作若隱若現,襯得骨節修長如玉。
"先生需要泊車服務嗎?"侍應生小跑上前。
藍羽摘下銀框眼鏡擦拭鏡片,露出眼尾刻意暈染的淺灰眼影,抬眸時墨色瞳孔泛起溫潤笑意:"稍等片刻。"
她的聲音經變聲器處理後低沉醇厚,帶著恰到好處的尾音,普通人看不出什麼破綻。
晚風掠過他微卷的栗色發梢,西裝下擺揚起又落下,露出同色係西褲上暗繡的雲紋鑲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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