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盤邊緣刻著遊輪ogo,背景中侍者推著擺滿甜點的推車走過,仿佛從畫麵中飄來了焦糖與奶油的香氣。
配圖三:俯拍視角呈現泳池派對。
劉月戴著珍珠發箍,泡在綴滿花瓣的泳池裡,裴硯琛戴著同款墨鏡將她托舉起來,水珠順著兩人交纏的手臂滴落。
池邊漂浮著天鵝造型的遊泳圈,遠處甲板樂隊正在演奏,彩色燈光與煙火在夜空交織。
其他照片是風景,形成一個九宮格。
藍羽大致掃過後,便刪了消息,繼續看著傭人們布置裝飾。
晚上六時。
布置完畢,藍羽看著整體效果,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藍家彆墅前,兩盞朱紅宮燈高懸門楣,燈穗綴著的鎏金鈴鐺在微風中輕晃,叮咚聲與院角老槐樹的沙沙葉響交織。
青石板小徑蜿蜒向前,兩側擺放著整排青花瓷盆,盆中怒放的紅牡丹與白芍藥層層疊疊,花間點綴著小巧的電子燭燈,暖光在花瓣上流淌,恍若浮動的星火。
穿過垂花門,中庭架起一座竹製回廊,廊簷下懸著上百盞手繪宮燈。
燈罩上以工筆細描壽星捧桃、鬆鶴延年的圖案,燭火透過薄絹,將吉祥紋樣投影在青磚地麵,隨著晚風搖曳生姿。
正中央的漢白玉石桌上,九層壽桃塔壘得足有半人高,壽桃表皮裹著糖霜,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頂端插著的鎏金“壽”字牌熠熠生輝。
步入客廳,檀木屏風換成了雙麵繡的百壽圖,金線繡就的一百個壽字在燭光中流轉。
主座上方垂落九串水晶流蘇,每串末端係著翡翠平安扣,與藍老太太腕間的鐲子遙相呼應。
牆角立著的青銅香爐飄出嫋嫋檀香,混著餐桌中央巨型插花的芬芳——這束花以朱砂紅的鶴望蘭為主,搭配著金絲菊與銀葉菊,花泥上還嵌著小巧的壽桃造型蠟燭。
二樓的雕花欄杆纏繞著紅綢,綢帶上手寫著“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的金色楹聯。
每級台階邊緣都嵌著暖黃燈帶,照亮了鋪著紅絲絨的樓梯毯,毯邊繡著暗紋祥雲,踩上去悄無聲息。
整棟彆墅仿佛浸在蜜糖色的光暈裡,處處透著雅致與喜慶,連空氣裡都浮動著桂花蜜與檀香交織的甜暖氣息。
今天的藍老太太身著一襲月白色織錦旗袍,領口與袖口滾著金線祥雲紋邊,衣擺處繡著纏枝蓮紋,用孔雀藍絲線勾勒葉脈,銀線點綴花蕊,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顫動,仿若真花在衣料上舒展。
旗袍外搭了件淡紫色的真絲開衫,衣料泛著柔和的光澤,將歲月沉澱的優雅儘數襯托出來。
腳下踩著一雙黑緞麵繡花鞋,鞋麵上繡著並蒂蓮,針腳細密,栩栩如生,每一步落下,都帶著幾分從容與閒適。
藍羽回到大廳時,正聽到藍老太太對著許柏年和蕭念問道:“你們兩個年齡相當,相貌匹配,家世也相宜,你們……”
話音未完,藍羽已輕聲喊道:“外婆!”
藍老太太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主兒,頃刻間便懂了藍羽打斷話頭的意思,眼角笑出細紋,朝她招招手。
藍羽看了一眼那邊正麵露尷尬的許柏年和蕭念,忙笑著打圓場:“外婆,您彆光說他們呀,也聽聽我給您帶的新茶故事。”
說著快步走到藍老太太身邊,親昵地挽住她胳膊,順勢把話題引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茶趣”上,許柏年和蕭念欣喜地看著藍羽,眼神裡滿溢對她的欣賞。
正說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看了一眼,臉色微微變了變。
許柏年和蕭念也看出了藍羽的異色,他們趕緊和藍老太太說話,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藍羽走到院子裡接起了電話:“阿夜!”
電話那端的語氣微微發顫,壓抑著情緒,帶著些沙啞:“淺淺,我想你了。”
像是在強撐著鎮定,可那絲眷戀與苦澀,還是順著聽筒偷偷跑了出來。
藍羽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心情複雜極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他,沒有說話,隻餘彼此的呼吸聲互相傳遞。
電話那端的人並未等到心上人的答複,似也能猜到對方的心思般,試探著問道:“今天是你外婆的生日,我想出席。”
藍羽思忖良久,才平靜無波地說道:“時機未到,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是我為敵人準備的一把刀。”
字裡行間都裹挾著無奈的外衣。
對方於這個結果似早有預料,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中盛滿了心酸與悲哀:“好久不見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一麵?”
藍羽悠悠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隱有遺憾:“阿夜,彆等我了。當年我們錯過了,便是一生的夙命。”
男人語帶痛苦與憤恨:“淺淺,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恨好恨霍衍之,是他拆散了我們……”
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不甘、痛恨與執念,當年他明明已經擁有了藍羽,卻被……
這麼優秀的藍羽他怎麼甘心就此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