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好奇問道:“小羽,怎麼了?是誰的電話?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藍羽將實際情況對眾人說了一遍,許柏年氣得直罵娘:“我就說他怎麼舍得,以前藍氏有困難,他都不願意幫扶一把。原來是裴老太太的主意啊!”
接著許柏年將藍羽拉到院子裡神神秘秘地問道:“你那兩個朋友是誰啊?”
藍羽斂眸沉思了片刻,還是如實相告:“那個黑珍珠是司夜寒送的,至於屏風和佛珠……”
她頓了頓,語氣有些複雜:“柏年,我不想騙你,但我也不想說出他的身份。”
說完,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什麼身份?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總不能告訴彆人她和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頻頻上床吧?
這聽起來多麼荒誕可笑。
許柏年聽後愣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是多麼在意:“好,不想說就不說。”
藍羽瞞著他的事不知有多少,他也是有邊界感的人,她不想說的事,他從來不勉強。
這時,蕭念走了出來,嘟著嘴不滿道:“你們倆背著我說什麼悄悄話呢?趁我和外婆說話的間隙,你們就偷偷地跑了出來。”
許柏年失笑道:“我們哪有什麼秘密?是在聊工作呢!”
蕭念黑亮的眼珠骨碌碌轉著,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扭頭看向藍羽問道:“小羽,他說的是真的嗎?”
藍羽趕緊摟著閨蜜的細腰說道:“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我們怎麼會騙你呢?”
說完還順手在其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實在是對方臀部的手感太好了,又挺又翹,彈性還好。
蕭念頓時幽怨地看了一眼藍羽,那小眼神當真是勾魂奪魄。
搭配她美得不可方物的麵容,怪不得段邵陽的七魄被勾去了三魂。
翌日。
藍羽正在上班,李笑打來內線電話,說樓下有人找。
她現在特彆忙,一般不見亂七八糟的人,直到對方報了姓名,她才讓前台將人放了上來。
三分鐘後,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野。
倒是把藍羽驚訝了一把,與上次見麵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她趕緊起身迎客:“顧先生,第一次見你這樣打扮,令我眼前一亮啊!”
藍羽上下打量著他,嘴角噙著抹調侃的笑:“怎麼,是要去相親,還是準備去參加高端酒會?這派頭,都快認不出你了。”
對方摘下墨鏡露出冷峻麵容,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響,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顧燕南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藍小姐彆打趣我了,我退伍了,接管了家族企業,今天來見你,特意換了身行頭,想著顯得正式些。”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道:“藍小姐,加上這次我們總共就見過兩次麵,難得你還記得我!”
藍羽好奇問道:“哦?你退伍了?”
她笑意漸濃,指尖輕點辦公桌:“顧先生這麼出眾的人物,我怎會輕易忘記?恭喜你開啟人生新篇章,不過這身行頭確實和你之前的軍人氣質大不相同,我還得多適應適應。”
顧燕南聽了藍羽的話,神色微赧,清了清嗓:“我昨天回的a市,今天來找你,想請你吃頓飯,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藍羽微微挑眉,目光帶著幾分玩味:“顧先生太客氣了,剛好中午了。今日我做東,算是給你接風洗塵,順便聽你講講退伍後的新故事?”
顧氏企業在a市也是響當當的,藍羽雖早有耳聞,卻沒想到眼前這位英氣逼人的退伍軍人,竟成了掌舵人。
她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披上外套,與顧燕南並肩走出辦公室,電梯下降時,她瞥見對方緊繃的側臉,忍不住笑道:“顧總彆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顧燕南耳根更紅了,喉結動了動沒接話,兩人在旁人探究的目光中穿過大堂,邁向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
抵達飯店後,他們並沒有要包廂,而是在大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飯店大堂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忽然,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孩嬉笑打鬨著橫衝直撞,正朝著藍羽的方向跑來。
後方,一位服務員端著盛滿滾燙熱湯的托盤,神色慌張地避讓小孩,腳步卻不受控地朝著藍羽傾斜,熱氣騰騰的湯汁在瓷碗裡劇烈晃動,眼看就要潑灑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顧燕南猛然起身。
藏青色西裝緊繃在他壯碩的身軀上,肩線如刀削般淩厲,寬厚的後背撐起西裝,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輪廓。
他手臂上的肌肉在襯衫下隆起,暴起的青筋訴說著力量,那常年握槍的大手骨節分明,此刻毫不猶豫地探向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