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禮拜天,藍羽與許柏年約好了要上山。
“爬山虎”的履帶碾過最後一塊風化岩,將二人此次極限運動的工具運到了山頂。
藍羽正往車把纏著防滑膠帶。
許柏年踹開後鬥擋板,重型山地車的碳纖維車架在午後的陽光裡泛著冷光,29寸輪組碾過碎石發出哢嗒輕響。
這座被稱為“斷指峰”的山體,北坡是垂直落差近千米的刀劈崖,據說上世紀有地質隊在此失蹤。
此刻他們站的鷹嘴崖,僅容兩人並肩的山脊線外側就是深不見底的雲霧,風裹著鬆針打在護目鏡上劈啪作響。
“檢查快拆扣。”許柏年拍了拍她的車座,自己的車把上還掛著半罐沒喝完的功能飲料。
藍羽低頭調試油壓碟刹,指尖觸到刹車皮時頓了頓——上周在y省雨林測試的鈦合金刹車片,邊緣已經磨出細密的鋸齒。
“三、二、一。”
話音未落,許柏年的車胎已經碾過崖邊的警示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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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緊隨其後衝出去的瞬間,感覺肩胛骨被風狠狠攥住。
第一個彎道是70度的“發卡死彎”,內側是嶙峋的花崗岩,外側是懸空的碎石堆。
她身體幾乎貼地,後輪在鬆動的岩塊上打滑的刹那,猛地反打車把,車架擦著岩壁的棱角掠過,護肘迸出一串火星。
“漂亮!”許柏年的喝彩從前方傳來。
他正騎著前輪在一道三米寬的山澗上做豚跳,落地時前輪碾到塊濕滑的苔蘚,車身突然橫向漂移。
藍羽看見他腳尖在地麵輕點兩下,像跳芭蕾般穩住重心,後輪卷起的泥水濺在崖壁的灌木叢上。
穿過一片低矮的杜鵑花叢,密集的枝條像鞭子般抽打著車身。
藍羽低頭避開迎麵而來的野薔薇,突然發現前方五米處有段被暴雨衝垮的路基,裸露的樹根在陡坡上織成一張不規則的網。
她果斷捏緊後刹,車身以驚人的角度傾斜,幾乎是貼著地麵滑行,車把在樹根間隙靈活地左躲右閃,鏈條偶爾擦過岩石,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許柏年早已在前方的“一線天”等她。
那是道僅容單車通過的石縫,兩側崖壁長滿墨綠色的地衣,頂部垂下來的冰棱在陽光下像水晶劍。
他衝藍羽揚了揚下巴,率先鑽了進去。
藍羽緊隨其後,感覺膝蓋幾乎要撞到岩壁,突然聽見頭頂傳來碎裂聲——一塊鬆動的石塊正往下掉。
她猛地縮肩,同時車把向右急擰,石塊擦著頭盔砸在身後的岩壁上,碎裂的石片濺在她的騎行服上。
穿出石縫就是長達百米的“流沙坡”,鬆散的礫石會隨著車輪轉動不斷下滑。
許柏年選擇了最直接的路線,車身在碎石流中顛簸起伏,卻始終保持著驚人的速度。
藍羽則繞開幾塊突出的岩柱,在一處看似平緩的坡段突然加速,前輪碾過一塊隱藏的圓石時,她借著反彈力騰空而起,在空中調整姿勢,穩穩落在坡底的溪流對岸。
“看來上次在新西蘭沒白練。”許柏年擰開水壺喝了口,看著藍羽車胎上沾著的水草笑。
藍羽剛想回話,突然發現上遊的水位在漲——雷陣雨要來了。
遠處的天際線已經被墨色雲層覆蓋,風裡帶著潮濕的土腥味。
“最後一段‘魔鬼之舌’,比速度?”許柏年挑眉。
那是段向外懸挑的岩架,最窄處僅30厘米,下方是翻滾的雲海。
藍羽看了眼天邊的閃電,突然笑了:“賭今晚的火鍋?”
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已經像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在岩架邊緣,他們的車身幾乎與地麵平行,車輪卷起的碎石不斷墜入深淵。
暴雨落下的瞬間,藍羽率先衝過終點線,看著許柏年在最後一個彎道濺起的水花,摘下護目鏡抹了把臉,雨水混著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
許柏年推著車走過來,指節在她濕透的發頂上敲了敲:“吃火鍋去?”
藍羽望著被雲霧吞噬的斷指峰,車把上的反光條在閃電中亮了一下:“行啊!”
兩人將山地車交給肌肉發達的保鏢後,便驅車回了市區。
商場品牌服裝專賣店裡。
“走,哥哥給你買衣服去,省得回家換了,來回折騰,怪麻煩的。”許柏年攬著藍羽的肩膀豪氣衝天。
藍羽忍不住皺眉看向身旁男人,嫌棄地說道:“哥哥今天這麼大氣?”
她存心逗他。
“哥哥?”
休息室裡戴著麵具的男人低低呢喃著。
許柏年微微挑眉,捏了捏她的鼻子問道:“你哥哥我哪天不大氣了?”
藍羽被他捏得鼻子微微皺起,眼睫彎成了月牙,語氣裡滿是笑意:“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許柏年輕輕挑了挑眉,眼神裡帶著一絲促狹:“你說吧,最近哪的皮癢了?我給你撓撓?”
說著就去撓藍羽的癢,兩人打鬨了起來,為了不砸到店家的衣服,躲避間藍羽跌進了許柏年的懷裡。
休息室裡的男人從門縫處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藍羽立即推開了許柏年,站直了身體。
許柏年輕笑一聲,拿起一套他早就看好的裙子遞給了藍羽:“穿上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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