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著,藍羽的手機又響了,是阿岩的來電。
“寶寶,還沒下班嗎?”
阿岩查看著平板上的定位,明知故問道。
藍羽腦袋往椅背上靠了靠,說道:“下班了,等一會就回去。”
聽筒裡傳來阿岩低沉的聲線:“寶寶,快點回來,我買了新衣服給你。”
磁性惑人。
突然,手機響了響,是蕭念發來的一條視頻消息。
藍羽點開,發現竟然是裴硯琛向劉月求婚的現場視頻。
指尖剛觸到屏幕,震耳的交響樂就從聽筒裡炸開。
鏡頭晃了兩下,最終定格在頂樓露天泳池的方向。
原本該泛著藍光的水麵被成百上千支白玫瑰鋪滿,每片花瓣都沾著細碎的水晶粉,風一吹就簌簌落進水裡,攪得滿池流光像打翻了的鑽石匣子。
池邊的羅馬柱上繞著整圈的螢火蟲燈串,暖黃的光裹著垂下的香檳色綢緞,在夜色裡輕輕晃成一片溫柔的雲。
“月月,看著我。”
裴硯琛的聲音透過嘈雜的人聲傳過來,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
他站在泳池中央搭起的白色浮台上,定製西裝的袖口沾了點玫瑰汁液,昂貴的麵料被夜風掀起邊角,露出裡麵彆著的胸針——是枚小巧的月亮,碎鑽拚成的月牙尖上還嵌著顆珍珠。
劉月的白色長裙下擺浸在水裡,她往後退了半步,後腰就抵上了突然亮起的ed背景牆。
那上麵滾動播放著他們的照片,從國外初識直到現在並肩作戰,最後停在裴硯琛在珠寶店畫設計圖的側影,圖紙上戒指的款式赫然是此刻他正舉在手裡的模樣——鴿血紅寶石被碎鑽環繞成月暈的形狀,鉑金戒托內側刻著極小的“y.y”。
周圍的抽氣聲此起彼伏,藍羽握著手機的指節都泛了白。
當初他們是隱婚,什麼都沒有,裴硯琛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更遑論求婚這樣奢侈的場麵。
如今他卻對著劉月……
裴硯琛突然笑了,那笑意從眼底漫出來,順著下頜線滾到緊繃的喉結。
他彎腰單膝跪地,整池的玫瑰都仿佛朝他傾斜過來。
“初見時,你說你叫月月。”
他抬手擦掉劉月臉頰的淚珠,指腹蹭過她顫抖的唇角:“我畫了四年的月亮,現在想把它戴在你手上。”
戒指盒打開的瞬間,藏在玫瑰裡的冷煙火突然竄上夜空,炸開漫天星火。
劉月的嗚咽聲混著周圍的歡呼,裴硯琛趁機執起她的左手,把那枚月亮戒指輕輕按進她的指根,鉑金的涼意透過皮膚滲進來,卻燙得人眼眶發酸。
“月月……”
他仰頭望著她,睫毛上沾了點不知是露水還是彆的什麼:“嫁給我,讓我做你一輩子的守月人。”
背景牆突然暗下去,無人機群在夜空中組成巨大的月亮,裴硯琛的求婚誓詞被擴音器反複播放,混著泳池裡突然冒出來的噴泉,在玫瑰與星光裡攪出一片滾燙的浪。
藍羽退出了播放界麵,將手機放在支架上,驅車駛入夜色中。
鏡湖灣。
戴著麵具的阿岩望著剛進門的藍羽問道:“阿羽有心事?”
直覺告訴他,藍羽心裡有事。
聞言,藍羽將手包放在玄關處,邊走邊說:“剛剛收到消息,裴硯琛向劉月求婚了。”
麵具下的眸子閃了閃,抬頭問道:“阿羽不想看到他們結婚?”
藍羽漫不經心地問道:“如果我不想他們結婚,你會怎麼做?”
阿岩沉默片刻,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想怎麼做,我明天就幫你實現。”
藍羽抬眸看向他,阿岩的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眸子,此刻那眸子裡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不用,隨他們去吧,隻要劉家彆舞到藍家麵前,一切好說。若是敢仗著裴硯琛的勢,損害藍家的利益,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喜歡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請大家收藏:()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