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的台鐘敲了九下,藍玉玲重新戴上眼鏡,翻開文件:“讓王醫生把項目方案發我郵箱,我睡前看。”
藍羽看著母親伏案的背影,聲音放輕:“方案發您了,彆看到後半夜。”
鋼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裡,藍玉玲頭也沒抬地應了聲:“知道了。”
藍玉玲總是要在商場上拋頭露麵的,藍羽絕不想自己的母親輸給那個老三。
正晃神間,手機鈴聲突然闖入藍羽的耳尖。
藍羽看了眼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劃過接聽。
“藍小姐,打台球有沒有興趣?”
她後傾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手機邊緣轉了半圈:“趙律倒是清閒。”
“剛結束個跨國案,給自己放兩小時假。”
趙新時的聲音混著球杆撞擊的脆響:“鉑金漢宮三樓的台球廳,我訂了vip房。”
藍羽起身拿外套:“地址發我,二十分鐘到。”
今天的工作忙完了,她突然就想去放鬆一下。
藍羽推開vip房門時,趙新時正彎腰架杆。
暖黃射燈落在墨綠色台呢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白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處奢侈品牌手表。
“來得正好,剛開第一局。”
他直起身,球杆在掌心轉了半圈:“要先試試?”
藍羽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黑色高領毛衣勾勒出利落的肩線:“好啊!”
趙新時遞過球杆,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掌心。
藍羽指尖微蜷,接過並在杆頭上擦著巧粉。
她俯身,白球在她視線裡定成一點,杆尾輕抬,猛地送杆——紅球擦著中袋邊緣彈開,反倒把黑球撞進了底袋。
“手氣不錯。”
趙新時挑眉,俯身擺球:“看來不用讓你handicap讓杆。”
藍羽直起身,用杆尾輕點台麵:“律師都這麼會恭維人?”
她走到球台另一側,杆尖點向一顆貼庫的彩球:“還是怕輸給女人?”
巧粉盒在她掌心轉了半圈,這次白球貼著庫邊滑出,精準撞向黃球,兩球應聲落袋。
趙新時忽然笑了,從冰桶裡拿出兩瓶蘇打水:“上周見一個朋友打台球,為了在女友麵前耍帥,把白球捅進了六個袋口。”
藍羽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口:“哦?是嗎?”
“可不是。”趙新時重新架杆。
白球應聲而出,紅球列隊般滾向中袋,卻在袋口齊齊停住。
他直起身,正好對上藍羽促狹的笑眼:“看來趙律也有失手的時候。”
“承讓。”
他往她那邊推了推巧粉盒:“該你了。”
藍羽彎腰盯著斜對角的綠球,手腕輕旋,白球擦著三顆彩球的縫隙穿過,精準撞在綠球側後方。
“哢嗒”一聲,綠球應聲入袋。
趙新時靠在球杆上,指尖叩了叩杆身:“看來藍小姐還藏了一手。”
“就問趙律服不服?”
藍羽直起身,巧粉在杆頭敲出規律的脆響。
趙新時忽然走近半步,聲音壓在暖光裡:“服啊,我對藍小姐一向心服口服。”
藍羽抬眼,忽然將球杆橫在臂彎,指尖點向台麵上最後一顆棕球:“光說不練假把式,趙律敢不敢賭一局?”
“賭什麼?”
趙新時的指腹摩挲著杆尾的防滑紋,暖光在他瞳孔裡碎成星子。
“我贏了,你請我喝酒。”
她俯身瞄準,發絲垂落在台呢上:“你贏了,我請你吃城南那家老字號的佛跳牆。”
白球應聲而出,棕球擦著袋口轉了半圈,穩穩落進。
趙新時輕笑了下,伸手替她扶正歪掉的巧粉盒:“好啊。”
他的指尖擦過她的手背,像羽毛掃過湖麵:“好想把藍小姐灌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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