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推開家門,暖光慢悠悠打在了藍羽的身上。
脫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板上,足心蹭過橡木紋理,酥麻感順著腳踝往上爬。
室內溫控設備開著二十四小時恒溫,藍羽並不覺得冷,相反她感覺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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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趙新時的人一樣溫暖。
暖意四溢。
趙新時從酒櫃底層翻出瓶未開封的勃艮第,軟木塞在他手裡“啵”地彈開。
“換個溫和點的。”
他把高腳杯遞過來:“免得明天頭疼。”
藍羽伸手接過,仰頭喝了大半杯,舌尖嘗到黑醋栗的甜:“趙律的酒就和趙律的人一樣,看著冷靜,嘗起來倒藏著股勾人的勁兒。”
像狐狸精一樣勾人。
話落,她眼尾輕揚,笑意在眸底打轉。
趙新時望著她微醺泛紅的眼尾,喉結滾動,沒接話,卻拿著酒瓶又往她杯裡添了些紫紅色液體。
暖光裡,兩人影子挨得極近。
醉意往上湧,藍羽晃了晃身子,趙新時眼疾手快扶住她,掌心貼上她腰側那瞬,兩人俱是一僵。
“小心。”
他嗓音低得像呢喃,呼吸拂過藍羽耳畔,惹得她耳尖發燙。
藍羽偏頭看他,醉眼朦朧裡,她看到對方的瞳仁裡盛著自己,像被圈進了專屬的溫柔陷阱。
“我沒事,趙律彆緊張。”
藍羽迷糊不清地用指尖輕輕戳了戳他手背。
“坐下。”
趙新時挨著她坐下,沙發順勢凹陷了下去。
兩人的肩膀碰到了一起:“藍小姐,你喝醉了。”
“淨瞎說。”
她把空杯往茶幾上一放,臉上是醉酒的紅暈:“我可是千杯不醉。”
喝醉酒的人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趙新時低笑,伸手去撿她扔在茶幾上的空杯,指尖卻被她突然攥住。
藍羽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此刻帶著點酒後的莽撞,輕輕掐著他的虎口:“我沒醉……真的。”
她的睫毛上像沾了酒氣的霧,忽閃忽閃掃過他的手臂:“我還能背《民法典》呢,不信你考我。”
趙新時任由她攥著,另一隻手去夠沙發毯:“不用考,我信。”
他把毯子往她肩上搭,她卻已經支撐不住歪倒在他肩頭。
發間的柑橘香混著酒香漫過來,趙新時的呼吸頓了半拍,抬手懸在她後背,遲遲沒敢落下。
“趙律。”
她的聲音悶悶地從他頸窩傳出來:“你說……人為什麼要談戀愛啊?”
溫熱的氣息透過襯衫滲進來,像羽毛撓在心尖。
他低頭看她泛紅的耳尖,聲音輕得怕驚散了這片刻的柔軟:“大概是……想找個人分享第二杯酒。”
藍羽在他肩上蹭了蹭,像隻困倦的貓:“我從沒談過戀愛。”
當年她匆匆忙忙地就被趕鴨子上架嫁給了冷漠如冰的裴硯琛,後來又莫名其妙地和神秘莫測的阿岩滾了糊裡糊塗的床單。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懷疑阿岩給她看的臉是假的。
因為她深諳化妝之術,仿妝之技藝已達出神入化的地步,毫不誇張地說她可以模仿一整個劇組。
不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醜的俊的,她統統可以信手拈來。
既然她可以,彆人也不是不可以。
也許對方的仿妝手藝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但都和她沒關係了,他們已經分手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深究了。
她不在意了。
“那是因為沒遇到對的人。”
趙新時終於輕輕按住她的後頸,指尖陷進柔軟的發絲裡:“對的人會讓人……願意偶爾笨一點。”
雖然他不明白,藍羽既然結過婚,為什麼又說沒談過戀愛。
藍羽沒再說話,呼吸漸漸變得綿長。
趙新時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聽著客廳掛鐘的滴答聲,看著月光在她臉上投下的淡影。
酒櫃的暖光漫過來,把兩人的影子融成一團,像幅沒乾透的油畫。
不知過了多久,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橫抱起,她的頭在他胸口蹭了蹭,嘟囔了句什麼,又沉沉睡去。
主臥的記憶棉床墊陷下一個溫柔的弧度,他替她蓋好被子,靜靜望了會她安靜的睡顏,轉身去了客臥。
周三清晨。
窗簾縫隙漏進的陽光拍打在趙新時的眼尾,他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走向主臥,想問問藍羽昨晚睡得好不好。
當他走到門口時,整個人愣住了。
臥室裡,被子被整理得一絲不苟,枕頭也端正擺在床頭,可本該睡在這裡的藍羽,卻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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