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睡得一點也不安穩,估計今晚也睡不好,一直到第四天才能睡一個象征意義上的囫圇覺。
與此同時。
城郊的莊園裡。
阮眠柚正起起伏伏著,臉上呈現著極致享受的表情。
兩人即將到達快樂的巔峰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但他們像是沒聽到般,仍然繼續沉浸在彼此帶來的歡愉中。
直到季晨陽低吼一聲,才徹底結束了這一次放縱。
他將伏在自己身上的阮眠柚毫不客氣地推到一邊,穿起睡衣便開門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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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手下一邊跟著boss走一邊說道:“剛剛ena來了。”
聽到這話,季晨陽的腳步一刻也沒停頓,到了樓下,徑直走向那套鑲嵌著金邊雕花的真皮沙發,長腿一邁,便坐了上去。
隻見他指尖輕彈煙盒,修長指節熟練地夾出一支細長香煙,右手不知何時已捏著他那枚純金打火機,火苗舔舐煙頭,他深吸一口氣,煙霧緩緩從鼻腔漫出。
下頜線繃出漂亮的弧度,夾煙的手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每一下吞吐都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連煙灰簌簌落下,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畫麵。
這一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把對麵正怒容滿麵的ena都看愣了。
“ena怎麼有空到我這上不得台麵的地方?”
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又勾起了ena剛剛的不滿。
“季晨陽,你怎麼敢讓我等你?”
季晨陽仰靠在沙發背上,雙腿慵懶交疊著,煙霧掠過眼尾,眯著眼瞥向ena:“上次你毀了我的莊園,還打傷了淺淺,我都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有臉來上門質問我?”
接著他將香煙放入嘴中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才繼續說道:“來到我的地盤,我想讓誰等,讓誰進,由我。你要是等不及,大可以現在就走。”
他這番言論,徹底惹惱了ena:“季晨陽,你這個永遠隻能躲在地底下的蛆蟲,敢這樣跟我說話?她白淺蘇算什麼東西,彆說我隻是打傷了她,我就是殺了她,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不知季晨陽怎麼做到的,ena都沒看清他的動作,男人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消音格洛克。
金屬槍身泛著啞光,握在季晨陽白皙漂亮的手裡,像是天生該屬於他。
沒有多餘裝飾,卻讓ena回想起那些死在這把槍下的對手,實用、致命,就像季晨陽行事的風格,簡單直接,從不給敵人留喘息的機會。
ena望著季晨陽手中的致命威脅,非但沒露怯,反倒是慢悠悠撩了撩垂落的卷發。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潑婦瞬間就變成了妖嬈嫵媚的嬌娃。
她蓮步輕移,踩著紅底高跟鞋踱步到了季晨陽的麵前,眼波流轉間,伸手輕輕搭上他持槍的手腕,指尖摩挲著槍身:“季先生這槍,倒是和你人一樣,看著冰冷,摸起來也讓人心慌慌呢……"
說著,她俯身湊近,紅唇幾乎要貼上季晨陽耳畔,發絲掃過他臉頰,明裡暗裡的勾引,就像往火藥桶裡澆了杯烈酒,就等著看是炸還是燒。
季晨陽冷笑一聲:”怎麼?為了活命,對我使狐媚手段?不怕你那位高深莫測的未婚夫生氣?“
聽到他的問話,ena的表情不由一僵。
“他啊,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連他的人影都找不到。”
下午她剛去鏡湖灣找過阿岩,管家單叔說阿岩不在,且歸期未定。
“哦?”
季晨陽拿槍身托起她的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你們沒有住在一起?”
他以為全天下的未婚夫妻就應該像結了婚一樣住在一起培養感情,反正早晚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
“住在一起?”ena搖頭苦笑,她勾引了阿岩那麼多次,十二年了,她就不明白,阿岩是如何做到像柳下惠那般坐懷不亂的。
凡是見過她的男人,隻要她勾勾手指,那些賤胚子哪一個不是像餓虎撲食般匍匐在她身上奮力馳騁著,把她伺候得欲仙欲死。
唯獨阿岩,像不能人道似的,從來不為色所迷。
季晨陽俯在她耳側,聲音喑啞地問道“要和我試試嗎?”
送上門來的,不睡白不睡,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乾不乾淨。
ena聞言,咬著他耳垂,像是發情了般“好啊。”
話落,便撥開他拿著槍的右手,手不知何時已伸進了男人的睡衣裡“你看,其實我們倆也很般配的,你的心裡為什麼總是惦記著白淺蘇那個賤人呢?”
本來還旖旎的場景,季晨陽突然用力將她甩在地上,嫌棄地說道“你也配和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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