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屏幕,是他派給沈知夏母女的管家打來的電話。
雲熠乾毫不猶豫地接聽,聽筒那邊傳來管家著急的聲音:“先生,小小姐生病了,您快來看看吧。”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快步往門外跑去。
身後的兩個女人也急忙追了出去。
藍羽在衛生間裡靜靜地聽著,直到外麵沒動靜了,她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雲熠乾現在被沈知夏用孩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看得出來,雲熠乾對於沈知夏不是沒有辦法,應該是考慮到那個孩子,可能他也不想女兒小小年紀就失去生母。
可她也看得出來,沈知夏這個樣子,像一個皇帝的妃子似的,整天爭風吃醋,使儘手段,走不遠。
而像李蓮盈那樣,一味地雌竟,隻會讓雲熠乾愈發反感。
也許她規規矩矩的,還能和雲熠乾成為朋友。
藍羽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抬步往外走去。
她剛出了門口,耳朵上的一隻耳環便掉在了地上。
藍羽剛俯身欲撿,腦袋就撞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好像對麵也有一個人要去撿那隻耳環。
她剛剛隻顧著關注地上了,也沒看到對麵站了個什麼人,隻是掃到了一個人影,像是個男人。
她掙紮著要起來,頭皮卻傳來一陣拉扯的刺痛。
遠遠看去就像藍羽一頭紮進了對方的懷抱。
這時藍羽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更著急了,聲音急切地說道:“先生,我的頭發掛到你的襯衫紐扣了,麻煩你解一下,謝謝。”
她的話音剛落,頭頂便傳來一道低醇磁性的聲音,十分地悅耳動聽。
“彆著急,我正在解。”
這道她從前聽了無數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剛傳入耳中,藍羽的身體便僵在了原地。
竟然是他。
“硯琛,發生什麼事了?”劉月從包廂那邊走來,遠遠地便看到一個身形和藍羽極其相似的女人直往裴硯琛懷裡鑽。
她一點都不懷疑裴硯琛的為人,她隻是不相信外麵那些女人,看到自己男朋友這麼優秀,一個個不要命似地往上貼。
平白弄臟了她的男人。
裴硯琛抬眸看了一眼劉月,眼神裡是問心無愧的坦然:“頭發勾到了扣子,沒事,不用擔心。”
語氣裡是泰然自若的疏朗。
彆說他沒做什麼虧心事,即便是做了,他依然是這個樣子。
從他在和藍羽婚姻存續期間,堂而皇之地帶著劉月高調出席各大場合,就可知其內心無懼任何人。
這是他自己掙來的底氣。
裴硯琛的指尖落在襯衫第三顆紐扣,那裡勾著藍羽的發絲,黑亮的一縷纏在象牙白的扣眼上,糾纏得有些緊密。
他垂眸,目光不經意掃過藍羽發紅的耳根——和從前每次被他捉住手腕時,紅得一模一樣。
藍羽倒不是害羞,而是有些著急。
她對於現在這個場麵也是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劉月的高跟鞋在地麵噠噠噠地敲出輕響,鳳儀萬千地停在裴硯琛身側。
她眼神落在那團糾纏的發絲上,嘴角噙著淺淡的笑,眼底卻沒什麼溫度,像在看一件礙眼的東西。
當看到藍羽的側臉時,劉月的眉微微皺了皺。
她沒想到藍羽心機這麼深沉,竟然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裡,還搞這一出,純心惡心她呢?
藍羽這一套,她可來不了,太能裝了。
原來她表麵看起來清冷高傲,骨子裡卻一直在想著怎麼挽回裴硯琛,那可是自己的男朋友。
她打從心底厭惡藍羽這般醃臢心思。
明知道裴硯琛已經快結婚了,還故意做出這般撩撥姿態。
她的心裡就沒有一點道德負擔嗎?
勾引自己的男人,她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段邵陽遠遠地站在走廊儘頭,沒往跟前湊。
這可是修羅場,他又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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