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批醜鴨被保鏢推搡著進來,個個眼神發直,盯著沙發上的女人吞口水。
陸昭野往門框上靠得更緊了些,指尖把玩著相機遙控器。
江予寧正被新的鴨子按在茶幾上,她的頭磕在水晶果盤邊緣,發出悶響,卻隻是咯咯笑,伸手去夠鴨脖子上的金鏈子,把那玩意兒纏在自己手腕上,喊著“阿野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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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野數著數,煙灰又積了長長一截,落在鋥亮的皮鞋上,他低頭吹了吹,像在撣掉什麼無關緊要的灰塵。
整整兩個小時,一共換了一百八十個,換得陸昭野和保鏢都麻木了。
她還在不清不楚地喊著“阿野”,聲音輕得快聽不見。
陸昭野看著癱在地毯上的江予寧,轉頭吩咐保鏢:“你去給她洗澡,多給你一萬。”
這個房間是他的專屬包廂,這一層也就這間有浴室。
保鏢皺著眉往手套上倒消毒水,他拽著江予寧的胳膊往浴室拖,女人像條沒骨頭的魚,軟塌塌地掛著。
“阿野……冷……”她突然瑟縮了下,指甲摳住保鏢的袖口,差點把打工人惡心吐了。
陸昭野發現江予寧的腳踝磕在浴室門框上,她卻隻是哼唧著往熱源處湊,像隻被雨淋濕的貓。
“水溫調高點。”他說道,聲音平得像結了冰的湖麵。
蓮蓬頭的水流砸在瓷磚上,霧氣很快漫滿整個浴室。
保鏢拿著噴淋頭往江予寧身上衝,泡沫混著汙漬打著旋往下流,在排水口積成惡心的漩渦。
她忽然笑起來,手在水裡亂抓,喊著“阿野的浴缸”。
陸昭野倚在浴室門口,看著江予寧無意識的掙紮、傻笑、還有偶爾蹦出的“阿野”。
“洗快點。”
陸昭野轉身往外走:“洗完你給她換衣服,送回家。”
保鏢應了聲,拖著江予寧出來時,包廂已經被人打掃得乾乾淨淨。
陸昭野剛出門,就碰上了也要回家的藍羽。
蕭念和蘇安晚早就被段邵陽和沈昭然喊回家了,隻剩她一個孤家寡人了。
霓虹燈在陸昭野身後碎成一片光斑,他抬手鬆了鬆領帶,動作漫不經心,目光卻像纏人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繞上藍羽的臉。
“這麼巧。”
他開口時,喉間還帶著點包廂裡的酒氣,卻比平日低了半度:“藍小姐也喜歡來這家酒吧?”
藍羽往旁邊挪了半步,避開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冷萃檀木香。
“陸總也來消遣?一個人?”
陸昭野忽然笑了,眼裡似有霞光劃過:“嗯,一個人,藍小姐要不要一起?”
他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剛好夠兩人聽見:“要不你可憐可憐我,一個人太孤獨了。”
藍羽抬眼,正撞見他眼底的光,亮得有些晃眼。
和看江予寧時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倒像看件藏了許久的寶貝。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她轉身要走,手腕卻被他輕輕攥住。
不是用力的那種,隻指尖虛虛搭著,像怕冒犯了對方似的。
“彆走,好不好?”他的眼睛裡蘊滿乞求,和停車場那次的態度截然不同。
藍羽扭頭看向他,心裡卻沒什麼感覺。
“陸總喝醉了。”
她的話音剛落,陸昭野突然將她緊緊擁入懷裡,嘴裡還說著:“腰好軟。”
他終於懂了楊柳細腰、弱柳扶風的含義。
乍然的變故驚得藍羽渾身一僵,手肘條件反射般往後頂去。
陸昭野悶哼一聲,卻沒鬆手,隻是收緊的力道鬆了半分,下巴抵在她發頂,呼吸裡的酒氣混著冷香漫過來:“就抱一下。”
藍羽的指尖掐進他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西裝麵料:“陸昭野。”
她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每個字都帶著棱角。
陸昭野終於鬆開手,退開半步,指尖還殘留著她腰線的弧度。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喉結滾了滾,突然低笑出聲,眼底的慌亂被掩飾得極好:“抱歉,喝多了。”
藍羽整理著被揉皺的衣領,視線掃過他泛紅的耳根,那點紅,在霓虹燈影裡格外顯眼。
“陸總還是管好自己的手。”她轉身就走,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陸昭野站在原地沒動,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轉角,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那裡還留著她掐過的印子,不疼,反倒有點麻。
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手指抖著半天沒點燃。
陸昭野的車剛剛開到人煙稀少的郊區,便被四五輛豪車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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