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斂去臉上笑意,輕輕搖了搖頭,便拿起包包,起身離開了包廂。
身後的顧嶼澤頹然地靠在椅背上,臉上血色褪儘。
自己將永遠有一個把柄握在對方手裡,一輩子受製於人嗎?
正在他苦思冥想著解決之法時,手機突然又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他垂頭喪氣地拿起查看,發現還是藍羽的消息。
“隻要顧總不為難我,那條視頻永遠不會威脅到你。”
周四上午。
辦公室裡,許柏年將禮物推到藍羽麵前:“你要一個人去看望陸昭野?不用我陪你去?”
作為合作商,淺柏理應派代表去探望受傷的陸昭野,體現對其個人的關心,讓關係不局限於冰冷的利益往來,後續合作中也更易形成情感聯結,遇到問題更願攜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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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從穩固合作根基,還是彰顯企業形象,都必須做足體麵。
許柏年對於藍羽此次的毛遂自薦並未多心,他以為她是想通了,願意借探望之機,代表淺柏與合作方交流溝通。
畢竟陸昭野受傷,合作節奏被打亂,後續項目推進、資源協調,都需要雙方坦誠溝通。
藍羽麵容平靜地點了點頭:“不用。”
語氣毫無起伏,連許柏年都騙過去了。
話落,拿起禮物,便往停車場走去。
藍羽到達陸昭野的病房時,江予寧正守在病床前。
她低聲詢問著打傷他的人是誰,可不論她怎麼問,陸昭野就是不開口。
門剛被推開,江予寧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藍羽。
她立刻起身,心裡築起十二道戒備,陰陽怪氣地問道:“喲,藍小姐,你怎麼來了?”
這可是陸昭野表現出過愛意的女人,她不得不防備對方,萬一敵人乘虛而入,她該怎麼辦?
“我……”
藍羽剛說了一個“我”字,病床上的陸昭野便已開口:“寧寧,你先出去,我和藍小姐有公事要談。”
陸氏和淺柏有合作,江予寧是知道的,可她就是不想離開。
她轉身望著陸昭野,有些委屈地問著:“阿野,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什麼公事是我不能聽的?”
他們的關係明明都已經那麼親密了,他為什麼還要處處防著自己?
未來的陸氏是陸昭野的,不就也是她的嗎?
陸昭野對於她的這一副做派卻不為所動,依舊執著吩咐著:“寧寧聽話,先出去。”
要不是他現在受傷了,不能動氣,他早就派人將她趕出去了。
江予寧卻站在那裡沒動,聲音染上了哭腔:“阿野,我不出去。”
她一定要堅守陣地,絕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
陸昭野閉眼歎了口氣,內心暗歎,這是你逼我的。
他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保鏢,淡淡說道:“把江小姐丟出去。”
聲線沒什麼起伏,說出的話語卻絕對無情。
其中的寒意冷得江予寧心裡打了個寒顫。
“阿野,你不能這麼對我,出事的那夜你明明還對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兩個魁梧有力的保鏢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藍羽並不關心她剛剛話裡的深意,門被外麵的人輕輕帶上時,她轉身望向對麵也正凝著自己的陸昭野。
耳邊傳來男人微弱的聲音:“藍小姐來看我,倒讓這簡潔的病房……頓時就蓬蓽生輝了。”
聽著他在病中還不忘調侃的語氣,藍羽心中沒有生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她緩緩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個平時站在她麵前,比她高幾厘米的男人,麵上依舊是慣常的清冷淡然。
她沒有接他剛剛的話題,隻是平靜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陸總,傷你的人是誰?”
聽到她的問題,陸昭野麵上頓時浮起一抹苦笑。
“也許藍小姐已經猜到是誰了,又何必來多此一問?”
他早就看出來,藍羽是一個洞若觀火、聰明絕頂的人。
她的清冷是藏鋒的玉石,目光掃過處,似能洞穿虛妄。
陸昭野舉目仰望著她,唇畔苦笑又深幾分:“藍小姐這雙眼睛,看透了多少人心算計,又何必還來問我?”
藍羽望著他此刻有些灰敗的臉色,心中湧過歉意。
畢竟他受傷也是因為自己。
“我還是想聽陸總親口說出來,話不說不明,憑空猜測非我本意。”
陸昭野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那夜畫麵。
他怎麼可能不想,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晚自己被群毆的場景。
“傅淵。”
他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道儘了滿心的屈辱與恨意。
那兩個字像淬了毒的針,紮得喉嚨生疼。
陸昭野再睜眼時,眸底翻湧的暗色幾乎要漫出來:“那晚,他帶著人堵住我,讓我離藍小姐遠一些。”
他扯動嘴角,傷口的疼混著心裡的疤,笑得比哭還難看。
“可我不會聽他的,隻要藍小姐一天沒結婚,我就會繼續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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