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熠乾望著麵前一杯接一杯喝著酒的藍羽,知道她今天是高興的。
他還是頭一次見藍羽為了新認識的朋友感到這麼開心,她心裡歡喜,他便也跟著心生喜悅。
直到藍羽再也喝不動,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他才喚來服務員。
結了帳,又坐在原地盯著藍羽凝視了好一會,才抱著她上了車。
回到星瀾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雲熠乾將藍羽抱到了主臥,再次看著她的絕美睡顏,他再也不想忍了。
薄唇漸漸貼近了藍羽正微張的唇畔,繼而深深地吻了上去。
這一吻如積蓄已久的潮水決堤,靈巧的舌尖探進她的領地,在其中與另一片溫暖肆意糾纏。
雙手不知何時已伸進她的衣擺,手指勾住她的內衣搭扣輕輕一帶,藍羽胸前的洶湧瞬間便像失了束縛般,往雲熠乾的心口更加貼近。
他都有些不理解了,段邵陽說有些身材纖瘦的女人,那可真是全身都瘦,胸前特彆平齊,活脫脫一整個飛機場。
而藍羽就不一樣了,纖瘦腰肢勾勒出柔美的曲線,偏偏胸前豐盈飽滿,像上天偏心雕琢的璞玉,瘦與腴的矛盾感,在她身上融合得恰到好處。
雲熠乾喉間發緊,呼吸愈發粗重,腦袋埋在那一片豐腴處輕輕舔舐,惹得藍羽在睡夢裡發出細碎的哼唧,身子不自覺地往他懷裡拱。
“小羽,小羽……我可以嗎?”
藍羽在剛剛哼哼兩聲後,便沒再說話了。
她隻是感覺有些癢,好像一直有羽毛在撓她的身體,搞得她沒辦法正常睡覺。
手向上伸,胡亂地推拒著。
雲熠乾到底是沒做得徹底,就在快要爆發的時候,慌忙向著浴室衝去。
常溫的水流衝刷著炙熱的身體,雲熠乾站在花灑下,閉著眼任由冷水澆滅渾身燥熱。
腦海中卻還殘留著藍羽睡夢中嬌軟的呻吟,指尖仿佛仍能觸到她肌膚的滑膩,喉間不自覺溢出一聲低咒。
擦好身體,隻虛虛裹了條浴巾,便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微涼的身體激得藍羽一陣顫栗。
懷裡溫香軟玉,卻隻能看,不能吃,在難受與痛苦中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
夢裡……
月光不再清冷,像是被揉碎的銀箔,洋洋灑灑鋪滿床榻。
藍羽眨巴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熱烈又執著地盯視著他,輕舔唇角的丁香小舌成了最勾人的小鉤子,一下下撓在雲熠乾的心上。
他望著她,再也不強行壓製自己的欲念,猛地撲了上去,滾燙而熱切的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藍羽在這熾熱的糾纏裡嚶嚀著回應,發絲淩亂間,像是被點燃的燭火,兩人貼合的軀體,成了最燙的情箋。
雲熠乾喉間溢出的低喘,和藍羽破碎的輕吟纏在一處,這克製許久的愛意,終於成了肆意的奔赴,共赴巫山雲雨。
每一寸肌膚相貼,都是壓抑後洶湧的釋放。
最後,看也看光了,摸也摸遍了,所有不該親的地方也親了個全乎,不是情侶卻勝似夫妻。
他低笑一聲,起身將藍羽抱進了浴缸裡。
躺在床上的雲熠乾唇角向上彎著,也不知贏了周公多少盤棋局,才笑得這麼開心。
直至曙光透過窗欞,仍在這旖旎裡沉醉不願醒來。
一直到將藍羽哄著入睡,才猛地驚醒,揭起被子看了看自己,扭頭時,發現身旁的藍羽呼吸平穩,心裡既難過又失落。
剛剛的夢境,是劫也是藥,啃噬著克製,又喂養著眷戀。
直到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紗簾斜斜灑下,藍羽才悠悠醒來。
她閉著眼睛伸了個美美的懶腰,似乎摸到旁邊的床鋪還是溫熱的,她也沒多想,也許是自己剛剛翻身的時候,正好睡在那裡。
她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緩緩起身,眯著眼環視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主臥,才驚覺,自己又來到了雲熠乾的彆墅。
剛剛還宿醉的腦袋霎那間就清醒了,她低頭看了下身上的睡衣,心想應該又是女傭幫她換的。
回頭一看,果然,床頭櫃上有一套嶄新的女士衣物。
她換好衣服,剛走進洗手間,便看到了牆壁上的便簽:新的牙刷、牙杯和毛巾。
他人還怪貼心的,若是將來做了誰的丈夫,那麼他的妻子一定是幸福指數很高的女人。
隻是他把自己帶來這裡,那位沈小姐不會生氣嗎?
自己這次還是睡在主臥,他的女朋友昨晚睡在哪裡呢?
帶著這些疑問,簡單洗漱後便走出了房間。
正要上去喊藍羽吃早餐的雲熠乾聽到樓上的動靜,下意識地便抬頭往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