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或站或蹲,警惕地掃著四周,其中一個小弟模樣的男人問著另一個同夥:“那娘們怎麼還不來,不會是不來了吧?”
同夥騰地起身皺著眉說道:“不知道啊,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還沒來,不會是不敢來吧?”
“那可保不準,正常人尤其是女人,哪裡敢單槍匹馬地來這種場合?”第三個人說道。
其中一個像是頭目的壯漢說道:“雇主說,那個女人應該會來的,我們綁的這個人是那個騷蹄子的閨蜜,她們的關係特彆鐵。”
第五個人眼睛突然亮起:“老大,如果那個女人最後沒來,我們哥幾個可以玩玩這個女人嗎?我還沒有玩過富家太太呢,想嘗嘗滋味。”
說著話,眼神還不停地瞟向正在昏迷中的蘇安晚。
最先說話的那個男人一拍大腿:“是啊,老大,我們也想玩一下,你看這個浪貨,細皮嫩肉的,玩起來肯定很帶勁。哎呀呀,摸起來,手感一定很滑溜。”
他剛想上手摸兩把蘇安晚的那對胸脯,就被為首的男人嗬斥道:“住手,你不要命了?我在綁人的時候,留了個心眼,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底細,她可是一位手握權柄的高官太太,如果你想死,彆拉上我們墊背。”
他混這行多年,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還是分得清的。
眼前的這個皮膚白皙、氣質高雅的女人就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可以拿來當一下賺錢的工具,卻不能讓這個工具受到任何的傷害。
為首的壯漢眼神陰鷙,冷冷掃過幾個蠢蠢欲動的手下:“都給我安分點!這女人是釣那條‘大魚’的餌,要是出了岔子,誰也彆想拿到尾款,還得把命打進去!”
蘇安晚頭枕在冰冷的機器邊緣,睫毛微微顫動,她能模糊聽到那些男人汙穢的對話,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竄頭頂,手腳卻因藥物作用使不上力氣。
這些人是要用她來威脅小羽嗎?
雖然藍羽的實力毋庸置疑,可她還是不可抑製地擔心起來。
為自己擔心,也為藍羽。
她不想自己和藍羽任何一個人出事。
“老大,那如果‘大魚’一直不來呢?總不能乾等著吧。”又有個手下不甘心地嘟囔,眼睛黏在蘇安晚身上,像惡狼盯著獵物般泛著精光。
壯漢煩躁地踹了一腳旁邊的鐵桶,發出刺耳的哐當聲:“雇主說了,那女人應該會來。再等等,若是到了晚上還沒動靜……”
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戾:“再想彆的辦法,但這女人的身子,誰都不許碰!”
第一個說話的小弟卻接著說道:“老大,你怕什麼,我們哥幾個把這娘們給輪了,艸的時候把她眼睛蒙上,或者事後直接乾掉不就好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是咱們乾的呀?”
壯漢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抄起旁邊的一根粗木棍就朝那小弟揮去:“你他媽是活膩歪了!那些當官的手段你知道幾個,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到時候被扒皮抽筋,你想找死彆拉上我!”
木棍帶著風聲砸在那小弟腳邊,濺起一片灰塵,嚇得那人一陣哆嗦,趕緊縮到了一邊。
雖然不敢再吭聲了,但他看向那個老大的目光卻充滿了不服,而偷瞄向蘇安晚的眼神也越發下作。
蘇安晚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臟在胸腔裡跳得飛快。
她能感覺到那些男人肮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掃視,卻無能為力。
她努力想動,可身體依舊軟綿綿的,隻有意識越來越清醒,恐懼也越來越加深。
她知道藍羽一定會來救自己,可她同時也好害怕好友受到傷害。
倉庫裡彌漫著一股鐵鏽和灰塵混合的難聞氣味,時間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藍羽暗暗觀察著幾人的動靜,卻始終沒聽到他們所說的雇主到底是誰,還挺謹慎。
她悄悄將三枚特製鋼針扣在掌心,針尾裹著浸滿高濃度麻醉劑的棉絨,是她出門前從應急箱裡翻出的防身物,針身細如牛毛,在陰影裡幾乎看不見。
方才那個最是急色的小弟盯著蘇安晚的眼神越來越露骨,甚至悄悄往前挪了半步,藍羽的心也漸漸沉到穀底,她決定現在就動手。
藍羽微微偏身,左手撐在身後的木箱上穩住重心,右手手腕極快地一抖,第一枚鋼針“咻”地劃破空氣,精準地紮進那小弟的小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