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是要跟著一起去的,隻是她剛一轉身,便看到了正扶著自己的裴硯琛。
男人即便籠罩在化不開的悲傷情緒中,依然掩不住他通身的矜貴氣質。
他也看向了懷裡的藍羽,美人垂淚,梨花帶雨,哭了這一下午,眼尾紅得像浸了胭脂,真真是叫人我見猶憐。
藍羽一直以為身邊的人是許柏年,此刻突然發現是裴硯琛,她有一瞬間的怔愣。
“你……”
她剛說了一個字,他便開口打斷了她,聲音清潤如玉石相擊:“小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柳奶奶一生慈藹,想必也不願你為她如此憂傷。”
他微微垂首,指腹輕柔拭去她頰邊淚痕,動作間自有貴氣溫雅的氣度,仿若一幅古卷中走出的謙謙君子。
在這悲傷氛圍裡,竟自帶一份沉靜安穩的力量,倒叫藍羽慌亂的心緒都悄然平複幾分。
這一幕恰好被一個想巴結劉月的富家千金拍了照片,並發送給了劉月。
藍羽沒說話,與柳家人趕去殯儀館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她才神情悲傷地與柳老太太的子女孫輩道彆。
這個時候,時間已接近下午六點了。
她正想著找個人來接她,或者打車,耳邊卻響起了裴硯琛清越悅耳的聲音。
“小羽,我帶你去吃飯吧。”
他注意到藍羽中午沒吃午飯。
藍羽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並不打算再私下與他有什麼不必要的糾葛,免得彆人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
再說,他已經即將再次為人夫為人父,她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在離婚那一刻便結束了。
與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這時,不遠處,突然有一個聲音喊道:“藍小姐,這裡。”
藍羽倏得抬頭望去,須臾,她那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才看清,是正舉著手臂對她招手的張途安。
他怎麼會在這裡等她?
難道是阿岩安排的?
藍羽隻思考了幾秒鐘,便決定乘坐張途安的車回家。
裴硯琛見她要離開,也不阻攔,隻在原地默默目送著她。
直到車輛離開,他才對著身後的劉恪行說道:“走吧。”
而另一邊,幾個小時前,劉月正在劉家跟家裡人討論著公司突然遇到的困境。
她並不怎麼擔心,因為那些問題她有把握都能解決,隻是要時刻有人盯著,否則項目會出大漏子。
突然,手機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她拿起一看,是洛氏的千金給她發來的信息。
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她早知道這位洛小姐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通過她搭上裴氏這條線。
雖然對方的家世比劉家李家強了太多,但她背後有裴硯琛,劉月實在是看不上洛家這樣的三流家族。
儘管目前劉家和李家在a市的上流階層還排不上號,可架不住裴硯琛是她的男朋友啊。
她隨手點開對方發來的圖片,本來還不怎麼在意的臉上,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李蓮盈發現了她的異樣,湊到她跟前,往手機屏幕上看去。
她這個汽油桶的性格,一點就炸:“藍羽那個賤人,還是這麼不要臉,趁你不在,竟然這樣勾引姐夫。姐,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跟你作對,故意氣你的。”
要不是裴硯琛今天下午不在,家裡的這些糟心事,他分分鐘就解決了。
劉月看著照片裡裴硯琛為藍羽擦淚的動作,眉頭皺得很緊:“我原本以為她的手段不過如此,現在看來,她比我想象的要高明許多。我沒她會演,裝不了那浪蕩樣。”
藍羽也就是表麵看起來清冷,私下裡卻堪比妓女。
她極其厭惡她這樣齷齪的行為。
明明聽說了她和裴硯琛的婚事,還要蓄意勾引。
她才離開了一小會,她便見縫插針,沒有一點道德感、羞恥心。
“姐,你趕緊給姐夫打電話,讓他到家裡來。”
李蓮盈氣爆了,藍羽這個賤人,以前霸占著姐夫不肯離婚,現在婚倒是離了,卻還時不時地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給他們家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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