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蘇安晚從自己懷裡扯了出來,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安安,我的話,你明白嗎?”
明白,她怎麼會不明白。
她隻是太愛眼前這個男人而已。
沈昭然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花,俯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安安,彆哭,放心,有生之年,我都會對你們母子負責的。”
隻是負責嗎?
沒有愛?
蘇安晚尋著他的唇吻了上去,嘴裡含混不清地說著:“阿昭,要我。”
沈昭然渾身一震,眸色頓時深如寒潭。
他捧起蘇安晚的臉,吻得輕柔又舒緩:“安安,張嘴。”
蘇安晚聽話地張開唇瓣,沈昭然的舌尖順勢探了進去,兩片溫軟就此交纏在了一起。
兩人擁吻著往床榻邊挪去。
——
回到家裡的藍羽,洗去一身疲憊後,剛鑽進被窩,便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感受到抵在身後的男人,藍羽的心臟情不自禁地微顫了下。
就在一瞬間,房間裡徹底暗了下去。
她知道,此刻黑暗中的阿岩,臉上應該是再無什麼偽裝的。
也許他每次在行房的時候,做此舉,是為了更好的儘興吧。
阿岩的大掌撫在她的翹臀上反複摩挲著,薄唇抵在藍羽的脖頸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垂上,一下又一下。
“阿羽,想要。”
阿岩的墨眸浸染著鮮明的欲色,低沉喑啞的嗓音宛如這世上效果最好的春藥。
藍羽的呼吸逐漸加重,她沒有轉身,而是任由他在自己的身後,玩弄著勾人的手段。
阿岩的指尖順著藍羽的腰線緩緩上移,帶著灼熱的溫度,所過之處都激起一片細密的顫栗。
他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他靈巧的修長手指探過臂彎,在她的心口處反複搓揉,唇裡還在溢出極具誘惑性的枕畔私語:“阿羽,我們來溫故知新一下,可好?”
藍羽的呼吸更加厚重了起來,而阿岩的喘息聲也愈發粗重了,一聲低到幾乎微不可聞的女聲傳入了男人的耳中,進而直達靈魂深處。
“阿岩……”
這帶著無限魅惑的嬌吟宛若最動人的邀請。
阿岩眼中的欲色瞬間沸騰,他將藍羽翻轉過來,俯身深深地吻了上去。
“阿羽,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最濃的黑裡,她的腿緊緊地纏在他的腰上,承受著他的一次又一次霸道。
“阿羽,我最喜歡你為我徹底淪陷的樣子,特彆迷人……”
……
淩晨五點的時候,將藍羽摟在懷裡的阿岩不知什麼時候,臉上已經重新戴好了麵具。
藍羽緩緩睜開了雙眸,發現窗戶那裡也隻是拉著一層薄薄的紗簾。
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霓虹燈光,她在阿岩的唇角,分明看到一抹饜足的微笑。
她剛動了一下,將她圈在懷裡的男人,便立即緊了緊手臂:“時間還早,再陪我睡一會。”
藍羽沒有應聲,隻是依言沒有再動,躺著躺著,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就在起床時間快到的時候,她的耳中突然響起一聲輕柔的詢問:“阿羽,你愛我嗎?”
藍羽下意識地撥了一下在她耳邊作亂的人,含糊地回了一句:“愛情,十有九悲。”
話音剛落,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僵硬了一瞬。
隨即身旁的溫暖撤去,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響過後,玄關處響起了關門聲。
最後整個空間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鬨鐘準時響起。
藍羽睜眼,像個沒事人一樣,開始洗臉刷牙,吃早餐。
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澆滅了阿岩心中熊熊燃燒的希望,不過她不後悔。
若是兩個人注定要分開,又何必欺騙對方的感情?
她會給他無限的坦誠,若是他願意,兩人可一起貪圖一時的肉體歡愉,若是非要爭出個子醜寅卯來,那麼抱歉,她無法奉陪。
她的必殺技便是極致的真誠,去留請君隨意。
——
一大早,陸昭野便來到了阮眠柚所屬的經紀公司。
聽到是陸氏集團的掌權人來找自己,阮眠柚有些疑惑地走進了會客室。
工作人員上好兩杯咖啡後,阮眠柚才開口問道:“不知今天陸總特意來找我,是有什麼我能為您效勞的嗎?”
她與陸昭野的交情不過是在幾次宴會上粗粗見過幾麵,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就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