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的劉月聽著高高在上的藍羽發表著不切實際的豪言壯語,唇角露出一個極其不屑的弧度,她對著身邊的裴硯琛問道:“硯琛,此人藏頭露尾,還儘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作為為人民服務的公仆,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立在不遠處的司夜寒剛好將這些話聽了個真切,他的臉上頓時扯出一抹有些玩味的弧度。
“劉總有所不知,他們這些人從事的職業具有極高的保密性,身份暴露可能會給自身及家人乃至背後的工作網絡帶來不可預估的風險。”
自然是要藏著掖著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周圍的人聽了他的這番解釋,紛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夾雜著後怕的神情。
有人忍不住低聲議論:“原來是這樣……他們這些為國效力的公職人員還真是一個高危職業。”
另一人立即接話:“可不是,我經常聽說那些緝毒警察連跟家人聯係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暴露身份連累親人。”
“好多年輕的小警員死狀極度慘烈……”
劉月聽完這番議論,眉頭依舊微蹙,卻未再發表什麼言論,以免引起其他人的猜忌與不喜。
她當然知道這些,但不知為什麼,看到在上麵慷慨激昂的藍羽,她就是感到不悅。
這才忍不住說了剛才那些話,此刻她有些為剛剛的衝動感到有些後悔。
她不該這麼沉不住氣的。
今天的藍羽戴的麵具遮住了整張臉,而並非是半麵,但向上遙遙望著的雲熠乾還是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就在藍羽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她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危險般,頭都沒回,便揮手向後開了一槍。
雖然沒有看著打槍,槍法卻極其精準,剛好與身後的子彈撞了個正著,不僅將對方的攻擊化解於無形,還在餘力未消的情況下成功擊入敵人靠近心臟的位置。
這一番較量發生得太快,也太突然,沒有準備卻又膽小的賓客,立即被嚇得抱頭鼠竄。
他們何曾見過這等陣仗,那可是槍啊,很多人隻在新聞報道和電影裡見到過,現實世界裡,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藍羽也在第一時間回頭看向身後,對她發起攻擊的人,正是剛才詰問她的那個男人。
而在這一切發生的那一刻,雲熠乾等人也在第一時間想要提醒於她,並紛紛湊上前來,不過還是被那些武警給擋在了外圍。
藍羽心有餘悸地掃過地上躺在血泊裡的男人,她猜測此人應是敵方派來的殺手,若非自己剛才有所感應,恐怕她現在應該已被射殺。
她沉思須臾,遂對著其中兩名下屬交代道:“將其送醫,並派人看守起來。醒了之後,進行審訊。”
下屬領命而去,現場的混亂卻並未完全平息。
警戒線迅速拉起,武警們有條不紊地疏散著受驚的賓客,同時對現場進行了嚴密的封鎖排查。
解決完一切事務後,藍羽才帶人撤離了這場被“破壞”的舞會。
裴硯琛和司夜寒從頭到尾,都在情緒穩定地觀望著這場“鬨劇,而軍人出身的陸昭野與顧燕南亦然,唯一不淡定的要屬那些比較膽小的豪門千金了。
劉月雖然才在不久前經曆過被槍擊的事件,但她的心性被磨練得不是一般的堅韌。
竟然絲毫未表現出驚慌失措的神色,倒是令周圍的不少人對其刮目相看。
她自然是發現了裴硯琛向她投來了帶著讚賞的目光,她的身上當然是有著極其耀眼的閃光點,才能吸引到裴硯琛如此出色的男人,對她青睞有加,迷戀甚深。
而段邵陽也發現了這一點,他趕緊附在雲熠乾耳側,八卦著:”小雲子,你快看,硯琛落在劉月臉上的視線,眼睛都快要粘上去了。哎呀,劉月這個女人,優點實在是太多了,長得又這麼性感漂亮,怪不得這麼多年了,他還依然愛得不可自拔。“
這要是換成藍羽,估計早就被嚇得驚聲尖叫了。
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他就說裴硯琛的眼光不可能出錯的。
再次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二點了,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阿岩並沒在家裡。
而她出去這麼久,他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難道這個神秘的男人,也出現在了宴會現場,並且目睹了事情發生的一切過程,所以他沒有什麼可問的?
今晚她做了全副武裝,應該是沒人能認得出來她是誰才對。
她去浴室隨意衝洗了一下身上,便疲憊地鑽入了被窩裡。
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藍羽發現,昨夜阿岩並未歸來。
她沒打算過問,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再對任何男人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期待,因為一定會自找苦吃。
唯有金錢和權力才是滋養一個女人最好的補品。
到了公司後,顏穆卿果然如預想中的一樣,纏著她問東問西:“姐姐,你昨晚去哪了?”
藍羽看都沒看她,隻是敷衍地應答著:“柏年沒跟你說嗎?臨時出了個差,今早才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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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顏穆卿殷勤地為藍羽捶腿捏肩:“姐姐好辛苦啊,姐姐,其實你不用這麼拚的,直接嫁給先生,就什麼都有了。姐姐,要不我現在就訂票,我們馬上就回蘇黎世,繼承億萬家業。姐姐,你說話啊,你怎麼不理我?”
她正要喋喋不休地發表長篇大論,卻被許柏年帶來的兩個身長體健的保鏢聯手架了出去,惹得她對著藍羽大喊:“姐姐,救我~”
藍羽落在電腦屏幕上的目光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