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嫁到雲家,那個小野種,她分分鐘就可以弄死。
她追熠乾哥追得好好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都怪這個沈知夏,帶著個拖油瓶,賴在熠乾哥身邊不走。
若非是這對不要臉的母女,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是雲太太了。
想到此處,她更加窩火,抄起桌上那杯酒,摁著沈知夏的腦袋就是一通猛灌。
今天沈知夏必須死,出了事,有姐夫幫她兜底。
“咳咳……你……你瘋了!”
沈知夏頓時被嗆得劇烈咳嗽,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掙紮間,她將酒杯打翻在地,兩人當場撕扯了起來。
雲熠乾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
就這種女人,還妄想進他雲家的門楣,簡直癡心妄想。
他將段邵陽拉起,便往門外走去。
而劉月卻急得想要上前阻止,卻被裴硯琛緊緊攥著手腕,耳邊是他仍然沉穩從容的低沉嗓音:“月月,你彆過去,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說著,丟給一旁的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是個通透的,沒有偏幫誰,隻是將在地上滾做一團的兩個女人分開,便未再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裴硯琛見狀,隻淡淡說了一個字:“走。”
保鏢便拽著李蓮盈跟著裴硯琛二人往樓下走去。
徒留披頭散發的沈知夏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包廂裡,她的眼中有著濃烈的恨意,不僅僅是恨李蓮盈等人,她更恨雲熠乾。
若非是他放任不管,李蓮盈又怎麼敢這樣對她。
另一邊,藍羽和顏穆卿出了包廂後,便拿出手機給蕭念撥去電話,得知她已經安全到家,她們兩人也就放心了。
隻是她們剛出曜界的大門,便有一個陌生人將一張紙條遞到了藍羽的手上,說是受人所托。
藍羽和顏穆卿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展開紙條,上書:巷子。
她本來不想理會,但又想到剛剛孤身一人出來的蕭念,難道……
顏穆卿湊近瞄了一眼,劍眉微蹙:“姐姐,去嗎?”
問完,她還對著旁邊的小巷子看了一眼。
這裡就隻有這個巷子最近,要去也應該先去這裡。
藍羽隻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個“去”字,便率先提步往左側的巷口走去。
曜界旁的巷子狹窄幽深,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藍羽和顏穆卿藝高人膽大,若是換了普通的弱女子,身處這等有些陰森昏暗的窄巷裡,恐怕沒一會功夫就會被嚇暈。
但直到她們走到小巷的儘頭,也未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藍羽冷笑一聲,說出口的話也不禁尖酸刻薄起來:“藏頭露尾的鼠輩,隻會些鬼鬼祟祟的下作手段。”
她凝神環顧著周圍環境,未敢有絲毫懈怠。
而顏穆卿也開罵道:“就是,你媽知道你膽小如鼠嗎?不用說臉了,連個尾巴都不敢露出來,要不要你爺爺我教教你,引蛇出洞是怎麼玩的?”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兩人登時警鈴大作,閃電般轉身望向來時路。
藍羽看到眼前走來的兩人,倒是並不覺得意外。
她聲音不高也不低,對著身旁的顏穆卿安排著對手:“季晨陽歸我,ena你來。”
說著便欺身而上,兩對四人刹那間便在這寂靜的巷子裡纏鬥起來。
顏穆卿低喝出鞘,身形如掠影直撲ena。
她旋身帶起一陣勁風,一腳踢飛巷邊酒壇,陶土碎片飛濺間,她已與ena鬥在一處。
淩空翻踢如蒼鷹博兔,拳拳到肉爆發出沉悶的聲響。
ena亦非庸手,側身躲過踢擊後反手扣住她的脈腕,兩人手臂交纏間竟是勢均力敵,每一次格擋都震得空氣嗡鳴。
她萬萬沒想到,這兩人不按套路出牌,一句話不說,上手儘是殺招。
另一邊,藍羽與季晨陽的對決更是火星撞地球。
季晨陽沉喝一聲,一記衝拳帶著破空聲襲來,藍羽不閃不避,腰腹微擰間以肘擊硬撼其拳,兩人同時後退了兩三步,各自震得氣血翻湧。
未等喘息,季晨陽旋身掃腿如鞭,藍羽足尖點地騰起,空中旋體三周後倒踢紫金冠,腳尖堪堪擦過季晨陽的麵門,帶起的勁風將他額前碎發齊齊斬斷。
季晨陽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他們之間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了嗎?
她甚至都不願跟自己講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