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拿這兩個女的怎麼辦?
劉月剛扭頭,就看到了藍羽愁眉不展的模樣,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許柏年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實在是顏穆卿太過招蜂引蝶。
宴會廳的水晶燈折射出暖金光芒,落在舞池中央的絲絨地毯上,與窗外飄飛的雪絮相映成趣。
華爾茲的旋律緩緩流淌,顏穆卿握著林可的手,指尖下意識收了收力道,怕太用力捏疼她,又怕太輕讓她摔著,這拿捏的分寸,倒比她談千萬級的項目還緊張。
林可穿著杏色絲絨長裙,裙擺繡著細碎的銀線花紋,轉起來時像落了層星光。
她仰頭望著顏穆卿,眼底盛著少女特有的羞怯,聲音輕得像羽毛:“顏先生,你的舞跳得真好,比我之前學舞時的老師還厲害。”
顏穆卿喉嚨滾了滾,刻意壓低了聲線,讓語氣聽起來更沉些:“以前在國外陪長輩參加過幾次舞會,練得多了就會了。”
說話間,她領著林可旋過一個圈,袖口的珍珠紐扣在燈光下閃了閃,恰好避開了林可落在她脖頸處的目光,怕她瞧出自己沒有喉結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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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邊的段邵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目光死死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指節都攥白了。
他湊到藍羽身邊,壓低聲音問:“顏穆卿真是女的?再這麼下去,小可要是陷進去了可怎麼辦?”
藍羽望著舞池裡的兩人,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包:“嗯,女的。”
許柏年站在一旁,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這姑娘怕是動了凡心,你說卿卿有時候,會不會真想做個男的?”
藍羽一怔,顏穆卿要真是個貨真價實的雄性,保不齊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林可旋轉間指尖不經意蹭過顏穆卿的掌心,那觸感細膩溫軟,沒有男生常有的厚繭,倒像母親梳妝台上的羊脂玉。
她愣了愣,輕聲問:“顏先生,你的手好軟啊,平時是不是很少做粗活?”
顏穆卿心頭一跳,趕緊借著舞步錯開話題,目光落在她耳後的珍珠耳墜上:“你這耳墜很彆致,是家人送的?”
林可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笑著點頭:“是我媽媽去年生日送我的,她說珍珠很襯我。”
舞曲漸至尾聲,顏穆卿領著林可做了個收尾的屈膝禮,動作標準至極。
林可還沉浸在喜悅裡,仰頭對他笑:“顏先生,下次有舞會,我還能找你跳舞嗎?”
顏穆卿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邊的“不行”硬生生咽了回去,隻含糊應道:“看情況吧,要是我有空的話。”
話音剛落,段邵陽就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拉過林可,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小可,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林可還想跟顏穆卿說句話,卻被段邵陽半拉半勸地帶離了舞池。
顏穆卿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轉身就撞見藍羽似笑非笑的目光。
“行啊,顏太子爺。”
藍羽端著酒杯走近,語氣裡滿是調侃:“這舞跳得,連我都快信你是真男人了。”
顏穆卿大大咧咧,伸手搶過她的酒杯抿了口,嘟囔道:“那咋了?”
許柏年走過來,遞給她一塊熱毛巾:“擦擦手吧,方才握得太緊,指尖都紅了。”
顏穆卿接過毛巾,瞥見不遠處的劉月正望著自己,眼神裡漾著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藍羽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拂去她發間沾著的細碎亮片,方才跳舞時,顏穆卿蹭到了裝飾花,落了些閃粉在頭發上。
她指尖觸到顏穆卿微涼的耳尖,又叮囑道:“先去衣帽間把厚外套穿上,外麵雪又大了些,彆凍著。”
許柏年已先一步走向衣帽間,回頭時手裡正拎著藍羽的米白色羊絨大衣,肩上還搭著顏穆卿的。
“我剛問過侍者,今晚氣溫降了三度。”
他走到藍羽麵前,自然地替她展開大衣:“穿上。”
藍羽接過大衣,指尖擦過許柏年的手背,觸到他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筆和敲鍵盤磨出來的,帶著點溫熱的質感。
她輕聲道謝,轉頭時正見白驚寒在同賓客一一道彆。
“都準備好了?”
白驚寒走過來,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藍羽身上:“司機說路上積了些雪,開得慢些,約莫四十分鐘能到。”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巧的錫罐,遞給藍羽:“剛從蘇黎世帶來的巧克力,裹了杏仁碎,冬天吃能暖些。”
顏穆卿湊過來探頭看:“哇!是蘇黎世那家百年老店的吧?我去年排隊買了兩罐,回來沒幾天就吃完了!”
白驚寒笑著把錫罐遞到她麵前:“還有一罐在車裡,待會兒給你。”
顏穆卿立刻眉開眼笑,拉著藍羽就往門口走,腳步輕快得像踩著雪的小鹿。
眾人走出宴會廳時,寒風裹著雪粒撲麵而來,顏穆卿下意識地往藍羽身邊縮了縮。
門口停著三輛黑色轎車,車窗玻璃早已被司機擦得乾淨透亮,車標在雪光裡泛著冷潤的光澤。
白驚寒替藍羽拉開車門,車裡暖風吹得人瞬間鬆了口氣,副駕儲物格裡擺著一小束臘梅,淺黃的花瓣上還沾著雪,清冽的香氣漫在車廂裡。
“這臘梅是今早從彆墅院子裡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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