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這時才緩緩開口,聲音清淡得像池麵的水汽:“二哥,我不需要她的道歉。”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對方道歉了,那也不是出自真心實意。
更甚者,違心或真心的道歉,她都不接受,永遠不會原諒劉家和李家的所作所為。
段邵陽見狀,趕緊打圓場:“哎呀,都是誤會,肯定是水汽晃了眼!白總,藍小姐,咱們泡溫泉就是圖個放鬆,彆因為這點事鬨不愉快。”
他說著還朝裴硯琛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幫著說兩句。
裴硯琛卻隻是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偏向:“確實,出來玩本是輕鬆事,沒必要傷了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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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藍羽身上,頓了頓又補充道:“藍小姐若是覺得不適,不如先去休息區坐坐?”
許柏年立刻接話:“我陪你去。”
他說著便要起身,卻被藍羽按住手腕。
藍羽搖搖頭,目光轉向白驚寒,帶著點無奈:“二哥,算了,彆讓不相乾的人擾了咱們的興致。”
白驚寒看著她眼底的淡然,心裡的火氣消了些,卻還是冷著臉對李蓮盈道:“今天看在我妹妹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用這種眼神盯著她,就不是‘說道說道’這麼簡單了。”
他頓了頓,又添了句:“把眼珠子摳出來放在地上當泡踩,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李蓮盈聽得變了臉色,後背驟起一身冷汗。
裴硯琛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派人保護她,她又不是劉月。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身邊的劉月。
劉月雖然惱恨白驚寒如此威脅自己的家人,但也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她自然不會讓李蓮盈成為破壞裴氏與白氏合作的罪魁禍首。
“白總言重了。”
話落,轉頭看向李蓮盈,眼神淩厲:“盈盈,道歉。”
語氣裡是藏都藏不住的戾氣,就是不願意,這出戲也得好好給她唱下去。
李蓮盈的臉上頓時染上了委屈,但她也看得出來,姐姐是真生氣了。
她不情不願地對著藍羽的方向說道:“藍小姐,對不起,我剛剛可能是在溫泉裡泡久了,腦子有些不靈光,所以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你。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我不該將自己的個人情緒發泄在你身上。”
藍羽聞言,隻是淡淡抬了抬眼,目光掠過李蓮盈垂得極低的頭頂,指尖在水麵輕輕一點,漾開的漣漪很快又被溫泉的熱氣撫平。
“道歉若是隻靠‘腦子不靈光’來搪塞,倒顯得太廉價了。”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李小姐心裡怎麼想的,自己清楚。我不需要這種口是心非的歉意,隻希望往後彆再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畢竟,我怕臟。”
“臟”字一出,李蓮盈的肩膀猛地一顫,臉色從煞白轉為鐵青,卻敢怒不敢言。
劉月的手指攥緊了池邊的毛巾,指腹幾乎要將棉質捏出破洞,她強壓著心頭的火氣,笑著打圓場:“藍小姐說得是,是我們沒教好盈盈,往後我們定然注意。”
說著又狠狠瞪了李蓮盈一眼,示意她彆再惹事。
白驚寒這時才緩緩收回目光,指尖漫不經心地拂過水麵的浮沫,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希望劉小姐說到做到。我白家護短,不是什麼秘密,我妹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或者再受半分委屈,到時候就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裴硯琛:“裴總,你說對嗎?”
裴硯琛握著溫泉池邊緣的手微微一緊,隨即鬆開,臉上依舊是那副從容的模樣:“白總說得是,往後我會多提醒她們,不會再出現這種事。”
他這話看似公允,卻悄悄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既給了白驚寒麵子,又沒讓劉月和李蓮盈太過難堪,也算維持了裴氏與白氏合作的體麵。
許柏年在一旁冷眼看著,忽然嗤笑一聲:“裴總倒是會做人,隻是不知道某些人會不會記吃不記打。”
他這話明顯是在暗諷李蓮盈,李蓮盈埋著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段邵陽見狀,趕緊上前岔開話題:“哎呀,都是誤會,解開就好!咱們難得聚在一起泡溫泉,彆總說這些不痛快的事。白總,我聽說您在蘇黎世有個私人酒莊?什麼時候有空帶我們去品鑒品鑒啊?”
他試圖轉移話題,可白驚寒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接話茬。
藍羽這時站起身,身材好得讓人看了,直噴鼻血,水汽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浴池裡。
裴硯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藍羽前凸後翹、白到發光的身體上定格了兩秒,才緩緩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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