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早把菜單翻得嘩嘩響,手指停在“糖醋排骨”那欄眼睛都亮了:“我要這個!還有那個蟹黃豆腐,上次來吃就沒夠!”
說著又抬頭衝藍羽眨眨眼:“小羽,你要不要試試他們家的栗子雞?甜口的,不膩。”
藍羽接過菜單掃了眼,腦子裡還殘留著昨晚混沌的殘影,指尖在紙麵頓了頓,最後還是順著許柏年剛才指的方向:“那就來份菌菇湯,再要個清炒時蔬吧,早上沒怎麼吃東西,胃裡還不太舒服。”
許柏年又特意叮囑了句“鱸魚蒸得嫩些,排骨少放糖”,點菜這一環節才算完。
等菜的間隙,蕭念已經拿著筷子在碟子裡戳著小番茄,嘴裡還碎碎念:“小羽,你昨天怎麼回事?為什麼睡了一整天?”
顏穆卿夾了顆聖女果扔進嘴裡,也不解地問道:“對啊,姐姐,你昨天都沒吃午飯和晚飯,今天又沒吃早餐,一定餓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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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藍羽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她還真是餓狠了。
昨天為什麼會一直在睡覺?
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正說著,服務員端著菜陸續上桌:奶白色的菌菇湯飄著鮮氣,清蒸鱸魚臥在青瓷盤裡,淋著淡紅的豉油;糖醋排骨裹著琥珀色的醬汁,還冒著熱氣;蟹黃豆腐泛著金黃,撒了把翠綠的蔥花點綴。
許柏年先給藍羽盛了碗菌菇湯,又用公筷夾了塊鱸魚腹上的肉,仔細挑去細刺才放進她碗裡:“先喝點湯暖暖胃,魚肉沒刺,放心吃。”
藍羽接過湯碗,指尖觸到溫熱的瓷壁,心裡那點莫名的慌亂似乎淡了些。
她喝了口湯,鮮美的菌香在嘴裡散開,胃裡的滯澀感果然緩解了不少。
蕭念已經啃上了排骨,醬汁沾在嘴角也不在意,含糊不清地誇:“這排骨絕了!比我上次吃的還好吃!”
顏穆卿舀了勺蟹黃豆腐,軟嫩的豆腐裹著蟹黃的鮮香,入口即化,剛好不用費力咀嚼,她滿意地眯起眼:“這豆腐不錯,下次我還要來。”
幾人邊吃邊聊,話題從酒店的菜品聊到下午要不要去附近的滑雪場,藍羽偶爾搭話。
突然鄰桌的交談聲不合時宜地傳入了耳中。
“我跟你說啊,你看到門口走進來的那三個人嗎?那個年紀看起來大一些的,長得妖裡妖氣的是媽媽,今年三十二歲,年紀小的,妖氣中帶著點稚嫩的是女兒,今年十六歲。那個長相斯斯文文,戴著副金邊眼鏡的是謝家剛從國外回來的四公子,今年二十五歲。”
另一個人驚呼出聲:“媽媽三十二歲,女兒十六歲,那不是……”
她話音未落,先開口的女人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喊這麼大聲乾什麼?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在說彆人壞話?”
那人趕緊自己把嘴捂了起來,眼睛卻是瞪得溜圓。
最先開口的人又接著說道:“我跟你說啊,你可不要往外傳啊。那個女人啊,聽說想把她那個未成年的女兒送到謝家,先占住未婚妻的名頭,等年齡到了,馬上就去領結婚證。”
藍羽這桌的幾個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紛紛朝說話的那兩人望去,順便也掃了眼被議論的三個人。
藍羽幾人目光掃過去時,正見那十六歲的女孩端著半杯檸檬水,身子微微傾向謝家四公子,垂著的眼睫顫了顫,像是鼓足了勇氣才抬眼,聲音軟得像浸了蜜:“謝哥哥,你剛從國外回來,是不是覺得這邊的菜太鹹啦?”
她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鵝黃色連衣裙的裙擺,露出的手腕細得像一折就斷,另一隻手還攥著張未開封的濕巾,顯然是演練過的姿態,卻又帶著點未成年人才有的青澀慌亂。
謝家四公子推了推金邊眼鏡,目光落在女孩臉上時沒什麼溫度,隻淡淡“嗯”了一聲,手裡握著溫熱的水杯,沒動。
女孩卻像得了鼓勵,連忙湊得更近了些,連桌上的玻璃杯都被她帶得晃了晃,她趕緊伸手扶穩,順勢將攥了半天的濕巾遞過去:“那謝哥哥用這個擦擦手吧,我媽媽說這個牌子的濕巾不刺激,我特意帶了兩包呢。”
遞東西時,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塗了層透明的甲油,指尖不小心蹭到謝四公子的手背,像觸電似的縮了縮,隨即紅了臉頰,小聲說:“對不起呀謝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謝四公子沒接濕巾,隻抬手鬆了鬆領帶,語氣依舊平淡:“不用,我自己有。”
一旁的女人,也就是女孩的媽媽,立刻笑著打圓場:“這孩子,就是太熱情了,謝公子你彆介意。”
說著還暗中用腳碰了碰女孩的膝蓋,眼神裡滿是催促。
女孩會意,咬了咬下唇,又把目光落回謝四公子碗裡:“謝哥哥,你怎麼不吃魚呀?這魚很嫩的,我幫你夾一塊好不好?”
不等對方回應,她已經拿起公筷,小心翼翼地夾了塊沒刺的魚腹,穩穩放進謝四公子碗裡,還特意說:“我媽媽教我挑魚刺的,謝哥哥你放心吃,肯定沒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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